的曲周侯,他二哥李信居然应对自如,并不露怯。
长公主正走向曲周侯,她看夫君在跟那个满身不羁之气的少年郎君说话,便随口问了句,“你便是阿蓉家的二郎?不错。”
李信估计她评价“不错”,就是随意那么一说,也没有什么意思。
但闻蝉跟着她母亲,看眼她那个二表哥,则拆台道,“阿母,他哪里不错啊?他混混出身呢,天天走鸡斗狗不学好,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长公主已经坐于了夫君身边,看眼她后面那个喋喋不休的小女儿。长公主眉眼冷然,看向她女儿时,眼神却温柔怜爱了许多。长公主连斥责她的宝贝女儿,都斥责的那么和气,“小蝉不要胡说。英雄出少年,英雄不问出身。你干什么瞧不起混混?莫要短视。”
闻蝉撇撇嘴,看向她父亲。
她阿父也是对着别人就板脸,看到她时,唇角都带着微微笑意,与之前那个一身冷硬之气的中年男人判若两人。他现在的形象,任谁都能看出他极宠爱这个女儿,“你也莫说小蝉。小蝉只是不懂事,小蝉与她二表哥,我听说其实相处的也不错?”
闻扶明立刻接话,“不错不错。李二郎很好,小蝉也很好。阿母你就不要说小蝉了。”
闻蝉就坐到她母亲怀里撒娇去了。
李信并李晔:“……”
难怪闻蝉总说她家里人除了她二姊,谁都宠着她。这女儿离家出走一趟,这夫妻二人就跟不知道似的,一唱一和,再加上世子,专说闻蝉的好去了。李三郎以前还觉得闻蝉娇气,但现在看,在这种家庭环境下长大,闻蝉已经很不娇气了。
等安抚完了小女儿,夫妻二人才转向充当路人空气的李家两位郎君,“到了晚膳的时间,你们两个也过来吃吧。以后住在闻家,把这里当自己家一般,不必拘束。有需要便说,我们能帮的尽量帮。”
两位郎君忙点头,“喏。”
一晚宾主尽欢。
于李家两位郎君来说,则是又围观了一场闻家对闻蝉的狂烈宠爱。
回去时,李三郎与二郎说起席间所见,道,“难怪翁主像小孩子似的,怎么也长不大。有这样的家人,她是不可能长大的。”又笑,“她这样娇贵,也不知道谁能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