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我也会逗她开心啊,她非常喜欢我的。还有雪灾、雪灾……如果你们要赈灾的话,我大概能帮着舀舀粥什么的吧?”
李信笑着揉了下她的发。
然后他问闻蝉,“你在心情不好什么?”
闻蝉有点不太好意思说了。人家心情不好的那么忧国忧民,她心情不好的,那么儿女情长,说出来忒丢人了……她心中同时惶恐,记得江三郎对她的评价,说她太小了。她之前没感觉,但是现在和李信在一起,她突然有点知道她哪里小了。
李信已经走了那么远,她还站在原地……
她的人生,好像只有小儿女的心事。
她以为李信那么喜欢她,他的世界全是她,和她差不多。她现在才知道不是这样。
闻蝉忽然觉得沮丧,低下了头。
少年低头看她,温柔道,“怎么了?有人说你了?知知,跟我说,我去揍他。”
闻蝉摇摇头,喃声,“我是真的太小了吗?”
李信怔了下,想了片刻,“你晚上见过江三郎了?”顿一下,“他明确拒绝你了?”
闻蝉呆呆看他:……这个他都能猜到啊?!
她更沮丧了。
她在李信眼里,是不是就和白纸差不多啊?
李信笑起来。
他伸手,就搂住她的肩,满不在乎地笑道,“慌什么啊,知知。你是比较小,却和江三郎说的不是一个方向。他那种人呢,喜欢的类型,和你完全不同。你拼死一辈子,都达不到他想要的境界,还会把自己弄得那么累。你是要长大,但不必听江三郎的。”
“你怎么从来都不懂呢?真正喜欢你的人,不会你来来回回那么久,他都还是一声不吭、冷静旁观的,连纠结怅然都没有一下。他像是在占着你的喜欢,如果他但凡对你有一点感觉,他都不会这样。比如我喜欢谁,就捧着她,尊重她。但凡她有一点不情愿,我都不会为难。而对你所为无动于衷的人,才是你最不应该去上心的。”
“还有啊,知知。你总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糊里糊涂,黏黏糊糊。你总在左摇右摆,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从来没真真正正地笑过,也没真真正正地哭过。你骨子里好像总有一根骨头戳着你,让你干什么都缩手缩脚。你啊,要长大,也是这个方向。”
“你长得这么漂亮,也该活得漂亮才对。”
闻蝉听呆了。
她侧头,问李信,“那我这么不好,你喜欢我什么?”
李信随意道,“你是珍珠啊。珍珠在大海中孕育而生,你充满光华,我为你心动啊。我从没见过你这么单纯可爱的女孩子,简单又不失活泼,活泼又自有骄傲。我为你心动,迷恋你迷恋得不得了,此生非你不可。”
闻蝉:“……”
他的话,她听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而且,明显李信不是真心。
因为他说着,他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
少年大笑着,松开她的肩膀,往后一躺,躺到了屋上残雪上。他白着脸,也忘了腰上的伤,看闻蝉被他气红的脸,笑个不停。
……
次日,闻蝉就得了风寒。
闻姝在屋中伺候夫君喝药时,听说妹妹那边也熬了药,就让人去找青竹,问怎么回事。再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张染卧在榻上喝药,无奈地欣赏妻子教训妹妹。
闻姝给闻蝉快气疯了,“你这一天到晚的到底在干什么?!我说你上房揭瓦,你还真揭给我看啊。刚走了一个江三郎,又来了一个李信。我说你怎么这么忙?你就不能给我安生些?”
闻蝉害怕地往后退。
被她二姊吓得小脸煞白,她还坚强地顶了一句,“我以前喜欢江三郎啊。”
闻姝毫不客气,“江三郎不适合你。”
“那李……是我二表哥喜欢我来着。”
“李信也不适合你!”闻姝斜眼看她,“他们都是那种心机深的人,你就不能喜欢个简单的?回回挑战高难度,你也太了不起了!我和你姊夫在说回长安的事,我看你也别晃了,跟我们走得了!”
闻蝉大惊,说,“二姊你误会了啊。我没有挑战高难度,是二表哥喜欢我,我没有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