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城市,那么多旧的年代,老的头绪,曾经鲜活的人和事,都被遮盖掉了,日子久了,就再没人记得了。
鬼使神差的,木代拨了万烽火的电话。
说:“我想打听个人。”
万烽火永远的公事公办:“要钱的。”
她点头:“我给,真给,只要活着,一定给。如果你收的多,我一时付不出,能分期付款吗?”
也许是语气特别诚恳,万烽火居然没嫌弃,也没抬杠:“打听谁?”
“我师父,梅花九娘。”
“有雾镇,观四牌楼的梅花九娘?”
木代紧张的一颗心砰砰跳:“你早就知道了?你知道我师父?”
万烽火解释:“之前,神棍让我打听过一个叫观四牌楼的地方,我从那开始知道你师父的。你自己的师父,你打听什么?”
木代说:“师父死了,我想知道多一点师父早些年的事。”
这样啊,万烽火觉得小姑娘尊师重道,怪有人情味的,于是也给了个挺有人情味的答复:“那给你打八折。”
当天晚上,神棍已经到了丽江,打电话来说鱼缸尺寸量好了,玻璃店的师父正连夜赶制,没大意外的话,第二天一早就能出发。
罗韧叮嘱他:“你什么都不用管,就押货,盯箱就行。”
神棍回答:“说的跟我会管别的事似的。”
又说:“聘婷是你的妹妹吗?你跟她的关系是不是不好啊,她问我你在忙什么,我说,你自己问他呗,她摇了摇头,就走了。”
罗韧愣了一下。
他想起很多小时候的事,想起刚到罗文淼家的时候,聘婷抱了木头的红缨大刀,跟他说:“小刀哥哥,爸爸说有坏人要害你。你别害怕,我有刀,坏人来了,我就砍他。”
放下电话之后,他跟曹严华他们说了句:“咱们抱最大的希望,也得做最坏的准备。”
曹严华没听懂:“什么意思?”
“万一回不来,有没有人要告别,有没有人要交代?”
一句话,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木代回到房里,盘腿坐在床上,给霍子红打电话。
接通了,那头很吵,酒吧一贯的调调,霍子红说:“你等一下。”
木代静静听那头传来的声音变化,音乐声、吵声渐隐,蹬蹬蹬上楼梯的声音,关门声,然后,就清静了。
红姨大概是回到房里了。
说她:“女大不中留,伤还没好全,就跟着罗小刀跑了。”
霍子红也算见过世面,只想起来提两句,并不是真的唠叨,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