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都。”
罗韧松开他衣领,最后交代:“猎豹这个人很狡猾,我不敢肯定她会不会真的露面。整个过程,咱们也没法互通讯息,一靠见机行事,二靠……老天给运气。”
他似乎很多话想说,但又忽然卡壳,末了笑了一下,转身下楼。
郑明山目送他背影,忽然叫他:“哎,不去跟隔壁……告个别?”
罗韧脚步不停,也没说话。
郑明山想了想,又叫他:“哎,罗韧,如果你和我小师妹都活着回来,我会考虑把她嫁给你。”
走到楼下的罗韧忽然停住,然后抬头看他。
郑明山正趴在栏杆上,身后亮着屋里映出来的灯光,低头看着他,说:“我觉得男人吧,能不离、不弃,明知有危险还为了她上,就足够了。你看,我对男人的要求,从来都不高的。”
罗韧哈哈大笑。
发动车子时,少有的,也同时开启了车顶的狩猎灯,强光在黑暗中打出去,照出一条亮的炫目的路来。
曹严华打着呵欠,脚边蹲着曹解放。
往常,曹解放都是在楼梯下头自个儿的“豪宅”睡的,但今儿个被神棍那一弹弓打的痴痴呆呆,曹严华不放心,睡觉的时候把它搁床边了,郑明山喊门的时候,他睡眼惺忪披上衣服就往外走,低头一看,曹解放也迷迷瞪瞪梦游一样跟着他。
大家伙在聚散随缘的大堂里围坐了一圈,除了他,被叫起来的还有一万三、炎红砂、神棍,每个人都是睡眼迷瞪,脑袋点巴的比曹解放还像鸡。
这啥意思啊,半夜三更的,开会啊?
郑明山笑了笑,把面前的笔记本电脑翻转了给他们看,屏幕上的画面,像素不是很清楚,像摄像头的街景,十字路口处,停了一辆悍马。
曹严华先认出来:“这不是我小罗哥的车吗?”
郑明山嗯了一声,开始从头讲起。
曹严华的睡意就在郑明山的讲述里消失的无影无踪,渐至毛骨悚然。
郑明山的最后一句话是:“所以,罗韧不让你们去。”
曹严华脑袋轰轰的,觉得血管里的血都烧起来了:“我要去!那是他女朋友,可也是我小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跟我小师父证都没领,要论亲疏关系,我比他还近呢。”
炎红砂想了想,眼圈泛红,说:“大师兄,罗韧这情,我们是领的。危险是真危险,这种场合,你们比我们专业。但是,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就在这干坐着啊。说句实在话,你们不会总都枪来枪去的,真到了拼拳脚的时候,我在边上,使阴招都能帮得上忙呢。”
神棍居然很兴奋:“就是就是,我可以躲在边上,发暗器啊!”
郑明山笑起来,说:“就是这话。我不是想让你们去冒险,但我跟罗韧不一样,这些年,要不是有我的兄弟前后策应,我早不知道死在哪了。我喜欢别人帮忙,越多越好。没有一根钉子是废的,没有一个人是没用的——多带一个人就是多一分力,关键时刻,跑个腿、报个警、吼一嗓子都是好的。”
曹严华点头:“就是就是,带我和红砂去。神先生和一万三就留在这儿,当后勤好了。”
一万三不干了:“凭什么留我啊?”
“你又不能打,打起来又不能跑,带了有什么用?”
说着又看神棍:“神先生,不是我说你,你那暗器的准头,没准猎豹还没动手我们先被你消灭了。而且……有些事,总得有人张罗的。”
他话里有话,指的是凶简的秘密,总得留个能主事的人。
一万三气的不行,忽然想到什么,心里一动,先不说,预计临门一脚再放杀手锏。
就在这个时候,炎红砂忽然紧张地咦了一声,急指电脑屏幕:“快看!”
画面上,有一辆车对向驶来,就停在罗韧车边,罗韧下车了,有两个人手持类似安检检查仪器的东西对他上下扫描了一遍,从他衣服上拽下了什么。
郑明山心里骂:妈的。
罗韧的顾虑果然没错,什么通讯设备、电子件,都是别想带进去的。
然后,罗韧被带上了那辆车,开走了。
郑明山精神骤然紧张,看曹严华和炎红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