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探出头去,看了又看。
罗韧在车上坐了一会。
陈向荣不是他找的第一个人,在这之前,他和郑梨聊过。
郑梨挺紧张的,开始,大既以为他是来调查的,不住撇清和木代的关系。
“我跟她也不很熟的,”她说,“她到饭馆打工也才几天,她是哪里人,过去干嘛的,我都不知道,问了她也不说。”
但到底是个小姑娘,经不住他话里的试探和牵引,慢慢的,话里话外,都在担心木代了。
——“我木木姐身上没什么钱,我在长途大巴上遇到她,她就是那样,一个人,包都没拎一个。也没钱,后来姑妈给她支了点,但是也不多。”
罗韧听在心里:身上没钱的话,不大可能在短时间跑路。而且她那么明目张胆跳楼跑了,公安会有防范,第一时间会彻查进出的车站,所以木代现在的位置,最有可能还是在南田。
“她在南田,还有什么朋友吗?”
郑梨想了一下:“没有。她也没说起过她家里人,只说有个男朋友,人长的帅,好像也挺有钱,对她也好。”
罗韧心里,某个柔软的角落,动了一下。
“她一直要找人,说是二十多年前住在拆了的老楼里的,一个喜欢穿红色高跟鞋的女人。不过好像也没找着。”
从郑梨这里,似乎也得不到更多信息了,离开之前,罗韧最后问了一句:“她精神状态怎么样?”
郑梨听不懂。
罗韧换了个问法:“你觉得,你木木姐,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厉害呢,还是软弱的那种?”
郑梨说:“我木木姐怎么可能软弱,她可厉害了。”
想了想,又补充:“我也说不清楚,有时候你觉得她凶吧,转头她又会对你很好。就是那种,外头是硬的,里头是软的的那种。”
罗韧开着车,在南田县兜了一下午的圈子,每条街每条巷都经过,不止一次。
有时停车下来买杯东西,转身又扔掉,城郊也去了,车子飙过去,一路的尘土。
他有点怀念在小商河时,一路飙过戈壁,沙丘冲浪,旋车激起扬沙,嗖呦一下,像扬起的风。
他一直兜圈到很晚,然后去了夜市,买了些日用品,买了酒,啤酒、白酒,荤食,烤鸡、烧鹅、盐虾,几样拌素菜,装了白饭,经过水果摊时,又买了几样水果。
然后开车,进了白天兜逛时看中的小旅馆。
是真小,简陋,也没什么人,身份证登记是用手抄的,也没有什么摄像头,洗手间甚至不是燃起热水,是热水器,要用烧的。
罗韧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