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韧不动声色:“出力拿钱,那要开多少钱才算合适呢?”
连殊脸色变了一下,又勉强笑笑:“连顿饭都不请?”
罗韧掏钱包:“一顿饭是多少钱?”
连殊气的太阳穴生疼,她反复告诫自己别让他气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三言两语的,总是能轻易把她的火撩起来。
不行,输人也不能输阵。
她深吸一口气,很是无所谓的笑起来。
“罗韧,你别那么没种啊,我对你有兴趣,借帮忙的机会打听一下你,这不是很正常吗,我又没做什么,没有背后使坏,没有挑拨你和你女朋友,承认也承认的坦坦荡荡的,你一个大男人,你怕什么呢?”
她转身走到门边,伸手拨下被罗韧闩起的锁:“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明天还约了郑伯,看墙纸的花样呢。”
她打开门出去,风吹进来,但玻璃门很快震荡着关上,又把那股凉意给隔断了。
罗韧拽了拽领口,觉得心浮气躁,过了会,玻璃门动了一下,他还以为是连殊去而复返,脸色一下子沉下来。
玻璃门推开了巴掌大的缝,露出木代的脸,还有滴溜溜的眼睛。
罗韧不觉笑起来,说:“过来。”
木代笑嘻嘻进来,到了近前伸手搂住他,脑袋昂起来,说:“郑伯跟我告状,说你干坏事呢,把人家漂亮小姑娘拉到房里,门也锁了,帘子也放了,你想干什么你?”
她脸色严肃,东张西望的:“漂亮小姑娘呢?嗯?哪呢?”
罗韧说:“在我怀里呢。”
第93章
晚上,木代翻箱倒柜,检衣理包。
张叔经过她门口,看到衣服堆的满床都是,炎红砂好像在帮她做参考,张叔依稀听到木代说了句,明天和罗韧去爬雪山啊。
打烊前,张叔又特意从她门口过了一次,她还没忙活完,哧拉哧拉去拽试背包的拉链。
张叔说:“小老板娘,你是去爬玉龙雪山吗?”
木代头一抬:“嗯哪。”
张叔没好气:“玉龙雪山,你买张票就上去了!你至于的吗,屋里翻成这样,整的跟你要登珠穆朗玛峰似的!”
木代说:“你又不懂。”
炎红砂也帮腔:“张叔,人家是谈恋爱,你不懂的。”
两个加起来都没他岁数大的小屁孩居然说他“不懂”,张叔气的眼白都快翻没了。
第二天,木代起了个大早,想去找罗韧,又觉得太早过去显得自己不矜持,于是磨磨蹭蹭捱时间,教曹严华打了一套拳。
曹严华终于从绕圈跑和踢腿的阶段过渡到招式,兴奋的满脸通红,一招一式,卯足了劲,脸上全是拼命的架势。
吃早饭时,一万三没到,炎红砂也没到,木代觉得炎红砂不到可以理解:她是相继失亲,总得要一阵子缓缓的,但是一万三呢?
曹严华说:“我三三兄大概又在作了,我昨天还说他,适当难过一下也就得了,别整的跟野人有多深感情似的,矫情!”
木代噗的一声笑出来。
张叔做了鸡蛋煎葱油饼,香的人心里酥麻麻的,木代觉得好吃,想着反正要去找罗韧,找了个保鲜袋,包了一块起来,其实也只是随手,并没多想,但一抬头,就看到张叔满脸嫌弃的看她,木代跟被捉奸在床似的,腾的一下脸就红了。
张叔说:“女生外向,这话是没错,白养你这么大了,连块蛋饼都要给他带。将来过门了,一定是隔三岔五回娘家拿米拿油拿味精!”
木代气的乱跺脚,抓起袋子就跑了。
曹严华憋着笑,嚼着葱油饼,透过窗户目送她,忽然愣了一下。
他看到有个年轻的女人,站在酒吧对面,身子一动不动,头微微偏着,一直在看木代。
曹严华觉得那个女人眼熟,蓦地想起来,这不就是奁艳的那个连殊吗。
木代捻着手里的保鲜袋,很快就走远了,连殊转身目送她,还是那副神气,身子不动,头微微偏着,像是个雕好的塑像,被人转了个向。
这是闹哪样嘛,曹严华满肚子狐疑地咽下了手里的饼。
大门半掩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