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七七八八,全是些碎琐的事,却事无巨细,交待的仔细又认真。
袁氏觉得胸口痛。
她那个时候在金陵独自一个人带着孩子服侍郭老夫人的时候。他怎么不体贴自己的不容易,见了面也不过是几句“你辛苦”了。旁的可是一句多的都没有,现在还拿她和邱氏比,说她不如邱氏……
袁氏一口气不出来,脸色变得很难看。不客气地道:“孝敬婆婆是我应该的,可把韫哥儿也接过来照顾——你是不是太过份了?正如你所说,韫哥儿是娘的眼珠子。这要是过来摔到哪里碰到哪里了,我怎么向娘和四弟妹交待?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做吗?”
程泾不悦。
以他的年纪。都能有个韫哥儿这么大年纪的孙子了。
在他的心里,韫哥儿这个侄子就和孙子似遭人爱。
袁氏生养过三个孩子,哪个不是好生生地长大了,就是供痘娘娘那会儿,身上也没留下个疤,现在程筝姐妹出了嫁,程许夫妻又去了任上,家里除了一日三餐没有旁的事可忙,怎么就连个健健康康地孩子都照顾不好了?
她分明就是不想照顾韫哥儿!
分明就是不喜欢他兄弟的孩子!
程泾的神色渐渐冷了下来,想着她这段时间无缘无故的几场病,越发觉得没有意思,道:“那好!你这些日子身体不适,也不好让你再操劳这些,你先养着,我去老四那边坐坐,看看娘。”
袁氏忙喊了小丫鬟进来服侍程泾更衣。
程泾拒绝了,道:“时候不早了,我明天还要上早朝,就在四郎那边换件衣服好了。”随后想了想,又道:“晚膳我也在那边用。”
袁氏皱眉,觉得程泾的样子让她有些不安,想说些什么,程泾已甩开屋里服侍的出了门。
她只好把心思压在了心底,准备等程泾回来之后再和他细说。
程泾一路催着轿夫到了朝阳门。
程池也刚刚下衙。
不过他下午是去教皇太孙数术回来的。
周少瑾服侍他更衣。
两人在耳房里低语:“……皇太孙今天问我和四皇子熟不熟。我把两家交往的情景告诉了皇太孙。皇太孙没有说话。我寻思着,可能是什么话传到了皇太孙的耳朵里。”
周少瑾听了很是担心,道:“皇太孙会不会觉得你是四皇子的人?”
“应该不会。”程池笑道,“皇太孙住在东宫,年纪又小,等闲不能出门。他怎么会陡然间问起四皇子来,那在背后向皇太孙递话的人肯定也会帮皇太孙打听他想要知道的消息。皇太孙选了我来问四皇子的事,肯定是有原因的。不过,像我们这样和四皇子有交往的,不在少数。如果皇太孙知道了四皇子的所作所为,肯定会对四皇子生出防备这心来。正好看看皇太孙的反应。”
如果是个值得押宝的,那就押上一宝好了,如果不是,就袖手旁观。
反正不管怎样,程池下定了决心不让四皇子继位。
周少瑾嘱咐了他几句小心,程泾到了。
兄弟俩一起去给郭老夫人问安。
韫哥儿已经会跑了,他听到通报没等郭老夫人说话已噔噔噔地跑了出来,撩了帘子笑着冲程泾和程池道:“快进来,快进来,屋外面冷。”
孩子们小的时候程泾正忙着,程箫姐妹的孩子是外孙,只有逢年过节才见得到,程许膝下空虚,他没有和孩子打交道的经验,见状忍不住就“扑哧”地笑出声来,弯腰就把韫哥儿抱在怀里,笑道:“我们韫哥儿可真是孝顺!”
韫哥儿喜欢听别人赞扬他,露出一口小白牙来。
程池则皱皱眉头。
孩子已经开始跟着人学说话学走路学作事作派了,郭老夫人身边都是些服侍她的人,韫哥儿也跟着些仆妇学着给人撩帘子。
原准备孩子三岁之后挪出去的,没想到韫哥儿比他预想的聪明多了。看样子得提早把孩子带在身边了。
程池忍着心中不虞笑着走了进去,给郭老夫人行过礼后围着郭老夫人坐下。
韫哥儿得了表扬,心里正高兴着,丫鬟上茶点的时候他非要给程泾奉茶。
程泾喜出望外,郭老夫人也不拦着,韫哥儿贴身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