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支在炕桌上问斜着身子问他:“你们家秀之订亲了没有?”
“没有!”宋老太爷狐疑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程池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道:“可曾和谁家有口头婚约?”
宋老太爷道:“难道你想给我们家秀之做媒?”
程池笑道:“若是合适,有何不可?”
宋老太爷来了兴趣,忙道:“是谁家的女君,人品如何?你怎么会给那家做媒人?”
程池笑道:“你也见过。上次和我一道去普陀山的……”
宋老太爷恍然大悟,脸上的兴味更浓,道:“我记得,那小姑娘朝露明珠般,见过就让人难忘。怎么?她还没有订亲吗?我记得小姑娘是你的侄女。是你们程家几房的姑娘?”
程池笑道:“是四房的外孙女,姓周。保定知府周大成的次女。自幼失恃,和姐姐一起在九如巷长大,小时养在四房的关婶婶处,大些养在我母亲的屋里。她姐姐嫁给了镇江廖家的长子,如今跟着廖家的长子在京城寓居,刚生了个麟儿。她和继母、继妹一起进京探望姐姐。正巧在京城……只是不知道你们家秀之怎也没有订亲?”
经历有些曲折,不过是程池做的媒人,自己又见过。宋老太爷也就把那失幼失恃之类的话抛在了脑后,叹道:“你也知道,我现在这儿媳妇是填房,宋之是前头妇人所生。那时候我家还在势微。我挑挑捡捡地给景然取了荆州府王举人家的长女。王氏进门之后,夫妻和美。持家有道,对我也很是孝顺,还给生了四子一女,我没有任何不满之处。只是后来王氏染了时疫。不足三十就去世了。我做主给景然续娶了现在的儿媳妇。
“现在的儿媳妇也很好。性情温和,孝敬长辈,爱护子嗣。尊敬丈夫,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反倒是王家。自王举人去世之后,渐渐没落,王大舅爷就行了商贾之事。但有了我和景然相帮,他的生意倒也做得有模有样的,如今已是两湖数一数二的人家。王大舅爷除了正妻,还有五、六个妾室,十四个儿子却都不是读书的种子,就想把他的嫡长女或是嫡次女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