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那段的黄河治理,听闻不由地一愣。
少瑾性子温顺,到了她这里从来都不急着走,他忙的时候她总能自己给自己找事做,今天她这是怎么了?
难道有什么为难的事要求自己,等不到只好另想办法?
可商嬷嬷昨天过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提啊?
或者是有什么事连商嬷嬷也不知道?
他这么一想就有些坐不住,宋老太爷说了些什么他也没有听过去,“嗯嗯”了几句,直到意识到屋里陡然间诡异般地没有了一丝声响,抬头看见了宋老太爷诧异的眼神,他这才回过神来,忙道:“我在想事,有点走神。”
宋老太爷非常的不满,道:“那我们就歇歇,等你除了心中的杂念再说。”
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程池骤然间有些心虚,胡乱地应酬几句,真的叫了怀山进来去了庑廊下说话。
宋老太爷气得直瞪眼。
他是想程池鹜地和他讨论这黄河治理之事,而不是让他丢下手头的事去管那些琐事。
这样是他给程池搭起来的一座轿。
如果他们讨论的方案真的可行,他就会把程池引荐给自己的儿子,让程池去工部治理河道,以程池的出身背景,又有真本领,最多两年,就可以在工部横着走了,岂不比他一个堂堂两榜进士出身的人整天和那些商贾锱铢必较受和尊重,而且治理好了河工,也是百姓之福啊!
宋老太爷狠狠地把茶盅顿在了茶几上,对在屋里服侍的自家小厮道:“大少爷呢?我让你去喊他过来帮忙。他跑哪里去了?”
那小厮正是周少瑾刚才在宴息室碰到的。
他神色一紧,喊里道着“我这就找大少爷”,心里却不由嘀咕,之前阁老让大少爷在家里做时文,您老人家说要带大少爷出来见识一番。等大少爷出来了,您老人家却让大老爷在这里服侍笔墨。服侍笔墨也无可厚非,大老爷是孙。您是祖。那也是孝道啊!可大少爷的墨刚刚磨好,您老人家又嫌弃大少爷在这里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