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要紧。有什么事。等大夫来了再说。”一面说,一面又狠狠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程沂一时间还是没有意识到刚才的言辞有些过激了,但曾祖父一而再。再而三是叮嘱他有什么事要和儿子多商量,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程沔松了口气。
若是二房和长房真的闹起来,遭殃的可是他们四房和五房——站在谁那边也不好。
他忙呵斥一直站在他身边沉默不语的程诰和程诣:“你们两个傻傻忤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然后让人悄悄地抬架软轿过来。把你们的从兄送到寒碧山房去。”
程诰和程诣可都憋着口气呢!
明明是程许轻薄少瑾不成被少瑾揍了一顿,怎么到袁夫人嘴里就成了少瑾的错?
好在是池叔父和郭老夫人什么也没有说。不然就算是有长辈在这里,他们拼了个“不孝”的罪名也要说几句话的。
听了父亲的嘱咐,两人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分头行事。一个去催大夫,一个指使着小厮去抬软轿。
程汶见了呵呵地笑了几声,觉得该自己出面说几句话的时候了。他道:“池从弟。你也别不高兴,嘉善是什么人。我们谁不知道?要说他做了什么失德的事,打死我也不相信。周家侄女呢,又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也是个懂事守礼的好孩子。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对误会,一定都是误会!等到嘉善醒过来,解释清楚就好了。”
又是个和稀泥的!
程沂气得眼睛都红了。
程池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程泸一眼,神色间更显冷淡了,道:“既然大家都觉得是场误会,嘉善怎么醉得不醒人事,独自一个人坐在了山洞里;周家侄女又怎么那么巧撞到嘉善……我就不掘地三尺地去查了,大家都散了吧!都这样挤在山洞里,于嘉善的病情也不好!”
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泸皱眉。
程沂、程识和程证却心中一悸!
程池这是在威胁他们吧?
难道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程识和程证细细地想着从吴宝璋尖叫到他们引了众人往山洞来时程池的一举动。
好像并没有什么异样……或者是自己太敏感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程汶想到自己许诺给外室的一千两银了还指望着程池给他指条明路时,立刻狗腿地道:“是啊!是啊!池从弟说得对。既然沂从兄说不可能有外面的人进来,那就是府里的人了。这府里一个萝卜一个坑,谁还能跑了不成?等嘉善醒过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就全都知道了!我们都散了吧,散了吧!”说着,推了儿子程诺一把,道,“还不领着你的媳妇回去。一个女人家的,不在家里好生呆着,满院子的乱跑做什么?”
吴宝璋听着心里一跳。
这件事就这样完了?
花了那么多的精力,用了那么多的心思,周少瑾连根头发丝都没有落就这样完了!
她咬了咬唇,飞快地睃了程辂一眼,满腹的不甘。
程辂低着头,眼角眉梢全是冷冽。
程许真是好命,居然逃脱了二房、三房的算计。不过,出了这样的事,周少瑾肯定是在九如巷呆不下去了。二房、三房自然是暴跳如雷,可对他来说,却是达到了目的。至于说程许,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再这样昏庸下去,能逃得过这一次,却未必能逃得过下一次。
大家走着瞧好了!
他捏了捏拳。
程诺已推着吴宝璋往外走。
他虽然不怎么灵光,可父母常年的争吵,已让他有种本能的警觉。
这次他就感觉要出大事了。
留在这里太不安全了!
而且他还要回去之后好好地问问妻子,大家都好好地呆在各自的屋里等程诰和新娘子去问安,怎么她就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了?
程举原还想看看热闹。见周少瑾走了。没有了美人可看,那些长辈的神色又太过严肃,他心中也暗生不好之感。索性悄悄地随着程诺走了。
程汶也想走,可程诣带着小厮抬了软轿过来。
做为叔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