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那个人放在心底,一生一世都循规蹈矩地望着他。
周少瑾提着裙摆朝嘉树堂跑去。
春晚这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她草草地给程许行了个礼,匆匆追了过去。
程许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脸色煞白,仿佛魂魄已经离身,任树边的柳条拂在自己的身上。
欢喜和大苏都别过头去,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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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赶在周少瑾踏进嘉树堂之前拉住了周少瑾。
她看周少瑾满是泪水的脸,忙掏了帕子递给了周少瑾。
周少瑾这一路跑过来,心中的郁闷也消散了些。
她道了声谢,用帕子擦了擦脸,嗡着鼻子问春晚:“看得出来我哭了的吗?”
春晚低声道:“眼睛红得厉害。我陪着您到旁边的太湖石边坐一会再去涵秋馆吧?”
那边的太湖石假山引了湖中的水,可以净个脸。
周少瑾点了点头。
两人在太湖石旁大槐树下的青石上坐定。
周少瑾赧然地道:“让你看笑话了!”
“没,没有。”春晚红了脸,犹豫半晌,悄声问周少瑾,“您,您真的不……不待见许大爷吗?他可是长房嫡孙,又是秀才……”
在别人看来,她这是不识抬举吧?
周少瑾黯然。
如果没有和池舅舅交往,如果没有前世的事,她恐怕也难以那样坚定地拒绝程许吧?
这或者就是命运!
就算两世为人,她也不可能嫁给程许!
周少瑾幽幽地叹了口气,怅然地道:“我只求一日三餐,他再好,也与我无关!”
春晚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但她也觉得程许不够尊重周少瑾。
若是真的喜欢周少瑾,何不去说服长辈们?这样私底下地找了二小姐,若是婚事不成,二小姐又听了欢喜,认定了要嫁给他那可怎么办?
还是听从长辈的安排好了。
春晚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