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外院厨房里的师傅做。让她跟着学……这岂不是本末倒置了!
但春晚向来对周少瑾很敬重,周少瑾既然吩咐下来,她还是笑眯眯地应了,对着吴宝璋福了福,道:“诺大奶奶,我笨手笨脚的,若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的。您直管呵斥。”
吴宝璋忙道:“春晚姑娘言重了。但愿我这点雕虫小技还能入了你们家二小姐的眼。”
周少瑾从前是个不会说话的。所以周初瑾给她挑的丫鬟都是能应酬别人两句的。
春晚闻言笑道:“诺大奶奶客气了!我们家二小姐若是瞧不上诺大奶奶的手艺,也不会让我把屋里的千头万绪都先放下去跟着您做米糕了。怕就怕这是诺大奶奶家传的手艺。好在是我们家二小姐等闲也不会出门,断不会拿了诺大奶奶教的东西去赢利。诺大奶奶大可放心地教了我就是了!”
吴宝璋听着鼻子都要气歪了。
没想到这个春晚看上去清清秀秀的,说起话来却像刀子似的捅人。
什么祖传的手艺?什么二小姐等闲也不会出门,断不会拿了诺大奶奶教的东西去营利?
自己的父亲是四品的知府,不是什么街头小贩。
她这么说。岂不是暗指她出身低微?
还说让自己放心地教她。
若是她学不会,岂不是自己不愿意教?
吴宝璋再次朝周少瑾望去。
周少瑾眉眼弯弯地站在那里。恬静的如一弯月,好像根本没有听明白春晚话里的意思。
她不由气结。
这个周少瑾,还真是个草包美人!
要不是周初瑾护着她,她只怕早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想到这些。她心里酸酸的。
哥哥吴泰成虽然待她好,事事处处都护着她,可目光短浅。又没有能耐,还常常闯祸。反而要让她收拾烂摊子。
这周少瑾的父亲也不过是个四品的知府,也是生母早逝父亲再娶,甚至连个哥哥也没有,却比她过得好多了——跟着同父异母的姐姐在没有血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