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证想了想,道:“我帮你出个主意,成与不成,就看你的运气了!”
程辂连声道谢。
程证压低了声音,渐不可闻。
周少瑾心中急得不得了,却也无可奈何,不敢挪动半路。
不一会,她听见程辂兴奋地对程证道:“多谢保明兄了!等我忙完这件事,再请保明兄喝茶!”
程证呵呵地笑,道:“你我兄弟,不必如何客气。倒是岳麓书院那边,你要好生解释一番才是。岳麓书院号称四大书院之一,那边若是对你印象不好,就算你以后进了仕途,也会对你有碍。”
不管是程辂还是周少瑾,都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
沉默了片刻,周少瑾才听到程辂恨恨地道:“难怪有人要送我去岳麓书院读书!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程证语气诚恳地道:“柏叔父去世,有些事你也就不知道了。湖广籍的士子多出于岳麓书院,而江西籍的士子是不能在户部任职的。你若是只想做个七品的县令还好说,你若是想做封疆大吏的,每年的税赋、河工、饷银。哪一项不得和户部打交道?他们也不克扣你,也不为难你,只按章办事地把你拖着,就够你喝一壶的了。”
程辂没有作声。
林间响渐行渐远的“卡吱”树枝断裂的声音和“窸窣”衣襟摩擦声。
周少瑾知道他们走了,不由松了口气,等到那声音听不见了良久,朝四周望了望。没有看见什么人影。这才轻手轻脚地从大槐树后面走了出来。
春晚脸色苍白。
周少瑾有些同情她。
任谁听到了这样的话都会吓得一身冷汗,何况春晚还只是个丫鬟!
她安抚春晚:“别怕。万一都有我呢!但你也要把话藏住了烂在了心里,不然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的。”
春晚不住地点头。
两人心情沉重。一路无语地回了寒碧山房。
周少瑾不想让郭老夫人担心,打起了精神把给程笳设计的花样子给郭老夫人看。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