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在我这里就养在我这里吧!”
关老太太大喜。连连向郭老夫人道谢。
平桥街,随着婚期的渐近,向来淡定从容的周初瑾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一会儿要持香把带去廖家认亲的鞋袜再清点一遍,看有没有遗漏的;一会儿吩咐冬晚把请客的菜单拿给她看;一会儿叫了马富山的进来,问她:“跟过去的婆子你可都交待清楚了?摊嫁妆的时候让她们无论如何也要看好我那几盒首饰匣子,里面有几件东西可是九如巷老夫人、老安人赏的,都是些老物件,现在有钱也买不到,若是被人摸了去。我以后还有什么脸回九如巷给几位老夫人、老安人磕头。”
马富山家的笑道:“您就放心好了!就是我们这边不盯着,廖家也会派人盯着的——还没有进门的新媳妇就丢了嫁妆,他们廖家还丢不起这个脸!”
周初瑾虽然颔首。可眉宇间依旧忧心忡忡的。
马富山家的看着她情绪不对,想了又想,去见周少瑾:“大小姐当家惯了,如今突然甩开手,只怕是一时不习惯,家里的横竖有太太,二小姐闲的时候不如多去大小姐那里坐坐。”
自从添妆的那天周少瑾让马富山拿着父亲的名帖把庄家舅舅吓走之后,周少瑾的事莫明其妙地就多了起来,不是这个来问摆什么香就是那个来问用什么碗。她烦不胜烦,见李氏也忙得团团转。又都是姐姐出嫁的事宜,只好耐着性子给那些管事的嬷嬷示下。
如今听马富山家的这么一说。她的心弦顿时就绷了起来,丢下手中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去了周初瑾那里。
周初瑾屋里床上、椅上、桌上到处是衣服,她正和持香挑着衣服:“我还是觉得第二天认亲的时候应该穿那件大红色的宝瓶牡丹的褙子好,蝴蝶穿花太轻浮了。可这件蝴蝶穿花是刻丝,又比杭绸好一些……”
那种患得患失的踌躇,周少瑾还是第一次看见。
姐姐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她不由得“扑哧”一笑,上前拎了那件大红色宝瓶牡丹的褙子,道:“姐姐有一万二千两银子的陪嫁,嫁妆单子上可是写得清清楚楚,你就是穿件细布,廖家的人也只会夸你仆素,勤俭治家。姐姐不必担心,持重为上。”
周初瑾恍然。
这原本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