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雨寺相比,可它建在高岗林屏之中,清静安宁,站在山门前既可俯视普陀山,走山门鸟语花香,山峰奇幽,又是另一番乐趣。
寺中得了信的知客匆匆迎了上来。
程池带着他们在慧济寺里走了一圈,在慧济寺的钟楼敲了钟,在后山的凉亭时喝了茶,捐了五百两银子的香油钱,看着天色不早了,这才由法雨寺的知客带着从南边山道回了法雨寺。
这样一来一回的,除了程池几个,大家都面倦容,草草地用过了斋饭,就各自回屋歇了。
有熟悉的春晚陪着她,又有程池同行,周少瑾很快就在陌生的厢房里睡着了,第二天还是被春晚叫醒的。
她赧然地梳洗打扮了一番,急步去了郭老夫人那里。
郭老夫人正等程池一起过来用早膳,见周少瑾穿了件藕荷色的素面湖绸比甲,鸟黑的头发挽了个纂儿,插了一小朵赤金的丁香花,俏生生的,像朵含苞欲放的海棠花似,看着心情都好几分,不由地笑道:“今天打扮得可真精神。小小的年纪,以后要常这样打扮打扮才是。”
周少瑾红着脸应“是”,抬头却看见程池走了进来。
他穿了玄色的细布道袍,神色温谦,举止洒脱,仿若画中走下来的人物似的。
“娘!”他上前给郭老夫人行了礼,道,“我请了寺里帮我们会举办道场,您等会要不要过去看看?”
郭老夫人点头。
用过早膳,他们一起去了御碑殿的偏殿。
蒲团已经摆好了。
九九八十一个大和尚为程家祈福。
謦板打了起来,香烛烧了起来,大殿里弥漫着檀香的味道。
周少瑾和郭老夫人跟着大和尚们念敢卷经,这才走了大殿。
此时太阳已经升了起来,陆陆续续有香客临门。
昨天陪着他们的知客看见她们出了大殿,笑着迎上前来,给郭老夫人行了礼之后道:“老夫人,我们主持刚刚决定,明天亲自为您开一次法坛。”
这可是无上的礼遇。
郭老夫人又惊又喜,忙道:“多谢主持,老妇受之有愧。”
“哪里。哪里!”知客谦逊地笑道,“老夫人能迁里迢迢地来我寺敬香,诚意足以感动诸天菩萨己,所以我们主持才决定开法坛的……”
他说着奉承话,周少瑾却看了程池一眼。
程池微微地笑,好像根本不明白法雨寺为何突然要为郭老夫人开坛讲经似的。
那知客好说了一箩筐,见有香客进殿来敬香。他这才打住了话题。请郭老夫人和程池去参观潮音洞、紫竹林。
周少瑾和程池陪着郭老夫人在梅檀岭消磨了一个上午,直到有文人骚客的香客涌进来做诗吟对,他们才回到歇息的厢房。
吕嬷嬷忙服侍着郭老夫人更衣。
周少瑾这才低声问程池:“池舅舅。专为老夫人开坛讲经,适合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程池淡淡地道,“他们不就为了建个大雄宝殿吗?若是老夫人高兴,我们家把这银子出了也成啊!”
捐一座大雄宝殿给法雨寺?!
周少瑾只觉得额头冒汗。
程池却越想越觉得这主意不错。
金陵城里都说程家富贵。有时候太富贵了未必是件好事,如果能趁着这机会捐笔银子给禅寺。特别是像法雨寺这样有皇家封诰的寺庙,不仅可以得到寺庙的庇护,还可以让别人误以为程家的大部分钱财都捐了出去……
他微微颔首,笑道:“就看法雨寺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周少瑾讪笑。
下午。他们去了海滩。
潮湿的空气,哗啦啦的海浪,让周少瑾觉得新奇又有趣。
程池建议郭夫人脱了鞋子在沙滩上走走。
郭老夫人嗔道:“你这孩子。你娘都多大的年纪,岂能和小孩子一样的胡来!”
“这不是胡来。”程池笑着耐心地解释道,“你大概一辈子也没有赤脚在沙滩上走吧?不如试试。这里又没有别人。”
郭老夫人还有些犹豫,周少瑾已跃跃欲试。
她怂恿着郭老夫人:“偶尔为之而已!何况以后还不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