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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程池去了藻园。
又一日,二房识大奶奶请了家里的女眷去赏牡丹。
周少瑾没有去。
她在家里绣那副观世音持瓶像。
这次过了七、八天。眼看着进了二伏。周少瑾把给父亲生辰做的两件夏衫托马富山家的送去了保定府,寒碧山房那边才有空闲下棋。
好在是周少瑾趁着这功夫已开始跟着沈大娘学下围棋。
程池摸不清楚周少瑾的底细,没有提让子的事。让周少瑾执白子。
周少瑾知道这是程池对她的礼让,忙道:“还是池舅舅执白子吧!黑子先落,我占个先机。”
程池没和她客气,催了郭老夫人回屋去睡午休:“……免得您看了又要七想七想。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我又不是小孩子。”郭老夫人嗔道,可眼底的笑容却让人看得出来她很享受被儿子管束。
周少瑾抿了嘴笑。
碧玉和翡翠扶着郭老夫人去内室歇了。
程池明显的比刚才松懈很多。棋子懒洋洋地落在了左上角的星位上。
周少瑾昨天刚刚跟沈大娘学过,学着他的样子占右上角的星位。
两人你一子,我一子,下得循规蹈矩的。
周少瑾觉得自己下得挺不错。至少把程池给“围”住了。
程池却越下心里越是犯嘀咕。
这个周少瑾到底会不会下棋啊?
东一颗西一颗的,他开始还以为是有什么特殊的用意,等下了七、八手之后才发现。周少瑾完全是那种连布局是什么恐怕都不知道的初学者……不,连初学者都算不上。只在启蒙的状态。
他不由仔细地打量周少瑾。
或许是天气越来越热的缘故,她今天穿了件嫩绿色比甲,镶了鹅黄色织葡萄缠枝纹的襕边,乌黑的青丝全都绾在脑后,轻轻松松地挽了个纂儿,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远山般的黛眉,看上去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像朵初绽的惠兰似的。此时她正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棋盘,紧绷的小脸认真且严肃,透露着些许的紧张。
程池道:“你跟谁学的围棋?”
“啊!”周少瑾正想着沈大娘的话,想办法找“活眼”,闻言茫然地抬头,半晌才道,“我跟着沈大娘学的,就是静安斋的先生……”
程池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