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去跟暖房的婆子说声帮我们家大小姐和二小姐留几株好一点的水仙花。去年我们说晚了,好点的水仙花都让人挑走了。”
小檀道:“去年我们院的水仙倒开得好,连顾家的大太太过来拜年的时候都赞了一声。”
施香笑道:“你们院里的东西什么时候不好了?”
“那倒也是。”小檀笑道,“不过我们这边的珍珠姐姐会养花,我们这边的水仙花都是珍珠姐姐亲手刻的花茎。珍珠姐姐说,识大爷说的那个羡阳盆是梯形的,识大爷十之八、九要摆个进士及第模样的水仙花来。不比我们寻常的羡阳盆。不是圆的就是方的,再不就配个紫檩木的架子,要摆个进士及第的模样儿出来。那可得费工夫了,识大爷多半是要送人!”
“送人?”施香奇道。“还有谁能让识大爷这么花心思。”
“不知道。”小檀笑道,“识大爷和识大奶奶都是喜欢和人往来的人。这不,识大奶奶还没有满月,已经准备腊八节的时候请亲戚朋友到家里喝腊八粥了。”
这件事施香知道,她笑道:“说起来识大奶奶这人真得不错,自嫁到程家来,每年都会亲手煮了腊八粥送到各房头。”
小檀闻言就撇了撇嘴,道:“她就是再贤淑又能怎么样?我们家大爷才是长子嫡孙。我们家大爷的奶奶才是宗妇。”
施香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忙笑道:“那是!我也不过是这么一说。你也别放在心上。”
小檀这些日子和施香像姐妹般的相处,闻言顿觉自己说话太生硬,不禁暗暗后悔,解释道:“我是因为看不惯二房那逢高踩低的样子才这么说的。姐姐你是不知道,那闵公子的胞兄不是壬辰科的状元吗?我们房的四老爷也是那年金榜题名的,却是二甲十二名。识大爷就一门心思地巴结那闵公子,好像巴结上了那闵公子就是巴结上了状元郎,就把我们房的四老爷踩在了脚下似的。”
周少瑾并不意外。
施香却愕然道:“还有这种事?”
小檀半是愤怒,半是为了弥补她和施香刚才产生的裂痕。义愤填膺地道:“何止啊!上次闵公子和大爷去梅花巷顾家做客,识大爷不知怎么知道了,非要跟了过去。过去之后。顾家设宴招待闵公子,拿了家中珍藏的葡萄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