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他这才低声道:“您让我打听的事我都打听清楚了。许大爷被袁夫人支到杭州府去了,说是要给他的恩师拜寿。识大爷这几天除了参加了一次同窗的诗会,其他的时间都消磨在了花行。听花行的伙计说,识大爷好像在家里举办一次赏菊会。正满大街的淘那些珍贵的菊花品种。
“证大爷倒是去几趟广东会馆,和广东十三行的二爷吃过两顿饭,喝过一次花酒。听服侍的小厮说,好像三房想和十三行的人一起做海上的生意。不过最终到底谈成了没有,小的没有打听到。我想过几天去三房的药铺看看。证大爷要想和十三行的人做海上生意,一股最少也得五万两银子。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我估计会从药铺里拿银子,只要盯梢住了几个药铺,就能知道证大爷的生意成了没有。
“诰大爷和诣二爷自从上次走水的时候之后,除了去书局买书或是去文德阁买笔墨纸砚,几乎不出来。
“诺大爷还有和原来一样。常常被举大爷怂恿着去秦淮河附近的妓家赌钱。”说到这时,他微微一顿,道,“还有一件事,五老爷在外面养的那个,昨天生了个儿子,五老爷那边还压着没让人吱声。”
“哦!”程辂挑了挑眉,笑道,“看样子九如巷又有热闹看了。”
赵大海也跟着笑了起来。
程辂吩咐他:“三房的事,你仔细盯着。一有消息就来告诉我。”他自言自语地道。“池四当年开裕泰的银子,就是跟十三行做海上贸易挣,看样子程证这是想学池四。”
赵大海无从判断。不好回答。
程辂亲自给他续了杯。
赵大海忙弯腰道谢。
程辂再次示意他坐下来说话。
他这才坐了半边椅子。
程辂转移了话题:“能打听得到周镇什么时候回来吗?”
赵大海想了想,不敢肯定地道:“小的试试看。”
程辂就吁了口气,表情有些郁郁寡欢。
赵大海就大了胆子道:“爷,是不是周家二小姐那里……”
程辂没有作声。
赵大海见他没有阻止谈论这个话题,逐关心地问道:“爷,难道您真的要把周家二小姐让给程许吗?如今周镇可是调到保定做知府去了……就算爷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