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制冬天的香,再多制一些。”
“好,好,好。”沔大太太笑眯眯地接了。
周少瑾陪着沔大太太说了会话才起身告辞。
可回到畹香居,施香却悄悄地告诉她:“马总管求见!”
一般有什么事,都是马富山家的进府跟周初瑾禀一声。
马富山求见……
周少瑾心中一紧,忙道:“马总管在什么地方?我这就去见他。”
马富山正值壮年,这里又是程府,总不好在内院见他。
施香道:“在门房里喝茶。”
周少瑾点头。让施香领了他去二门旁花厅,自己则换了件衣服,由春晚陪着。去了花厅。
马富山给周少瑾行了礼,神色间露出几分焦虑。低声地道:“二小姐,那老乞丐,不见了?”
周少瑾讶然。
马富山赧然地道:“我瞧着那老乞丐不是什么好东西,您一口气赏了他三十两银子,怕他人心不足,再来敲诈您,就自作主张,先赏了他十两银子。并和他说好了,若是他所说的话是真的,再赏他二十两银子。我又寻思着既然他给人家做马夫的时候惹了是非,不如仔细地查查当年的事,纵然不把那户人家给引来,也可以用此事要挟他不再找二小姐的麻烦。原先都说得好好的了,等我今天一大早去客栈找那老乞丐,他竟然不在。而且走得匆匆忙忙,连前几天新置办的衣服澡帕都没有带走,还欠了客栈的三天房钱——那客栈老板说。看他不是像住的起店的人,怕他吃白食,所以一直遣了伙计盯着他。就这样,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溜走的……二小姐,您看这件事……不会是有人知道了老乞丐回金陵的事,然后把他给惊走了……或者是杀人灭口了!”
“杀人灭口?”周少瑾骇然道,“应该不会吧?”
为了她母亲的事和程家的旧怨,就杀人灭口?他就不怕被官府发现?
但周少瑾心里又隐隐觉得,说不定有些人还真就做得出来。
不然他也不会“忍辱负重”那么多年了,前世直到她死,也没有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问马富山:“可知道那老乞丐犯的是什么事?”
马富山苦笑:“他给人家做马夫的时候。差点把人家的小少爷给拐卖了。所以那家人才这么恨他,千里迢迢的也要把他找到。送官。”
周少瑾愕然,道:“这个人。如果真被杀人灭口了,倒也不冤枉。”
马富山道:“这些都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那老乞丐狡猾得很,说不定看见形势不对,早溜了。但官府那边的告示,我也会让人留心的。”
如果发现了无名尸体或是出了什么人命案,官府都会在“八字墙”上贴告示的。
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周少瑾细细地叮嘱了他几句,这才让施香送了马富山出去。
下午在寒碧山房抄经书的时候,她一直在想这件事。
如果程辂真有这么心狠手辣,能不能抓了他的把柄,直接把他送官,也算是一了百了了。
郭老夫人见她佛经比平时抄得少,问她:“你是不是惦记着你外祖母过寿的事?这几天也热,你不妨歇几天,等天气凉些了再过来。”
周少瑾正愁没有功夫去查程辂的事,闻言笑着道谢,并不推辞。
郭老夫人喜欢她的爽朗,赏了她两个甜瓜,让小檀送她回畹香居。
周少瑾就和姐姐商量查程略的事。
周初瑾听闻程辂那边说不定还有人命官司,不由得胆战心惊,忙道:“查可以,但得让马富山去做,你不得插手。”
周少瑾自家知道自家的,原本也没准备自己去查,见姐姐同意,自然喜出望外,连声保证。
周初瑾还是不放心,正巧程笳也喊着天气太热,静安斋那边索性就停了课,周少瑾一整天都呆在畹香居,周初瑾就禀了沔大太太,让周少瑾帮着她准备关老太太过寿的事。
沔大太太想着周初瑾嫁了,说不定她还得告诉周少瑾怎么理家,这个时候有周初瑾帮着领进门,等到自己再接手的时候,事半功倍,也是件好事。不仅同意,还派了个心腹的妈妈协助姊妹俩。
周少瑾不是不聪明,只是从前遇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