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针线的手迟迟没有落下。
程辂就不用再依靠程家也能免了谣赋了。
只是程辂他到底要干什么呢?
周少瑾只要一想到官街的那幢宅子,心里就像着了火似的。
而程辂也算是言而有信。
去府衙拜过老师之后,他就去见了程沔,把从前寄名在四房的房产田亩都拿了回去。
程沔私底下和关老太太不免有些感慨:“看他的样子,只怕非池中之物。我们这样,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糊涂!”关老太太不悦,道,“那些穷凶极恶之人,多是有才无德之人。这样的人。离得越远越好,有什么可惜的!至于说到记恨,他若是君子。滴水之恩,自当涌泉以报。他若是小人。我们就算是此事上保全了彼此的情份,难免会在其他的事上得罪他,还不如趁早彼此干净。”并嘱咐沔大太太,“以后柏大太太那边,我们也要少走动。”
两人齐齐应喏,开始给关老太太准备寿辰。
因是惯例,四房田庄庄头们的贺礼来得最早,程诣也有了些许喘息的功夫。允许他每天少抄一个时辰的《春秋》,帮着管事们跑腿,算是历练。
程诣故态复萌,趁着管事们不注意的时候跑到周少瑾的书房里偷懒,每次都会带个甜瓜过来,指使着施香用井水镇了,分给周少瑾等人解暑。
周少瑾唠叨他,他却满不在乎,道:“家里有大哥就行了,我准备接父亲的手。管理家中的庶务。”
有些事,自己不经历,别人说什么也没有用。
周少瑾望着他不谙世事的一派天真。唯有叹气。
过了两天,程贤宴客——潘濯也顺利地通过了府试。虽然没有程辂的成绩好,但也白袍换襕衫,有了功名,成了秀才。
这本是前世发生的事,周少瑾看得淡,拿出银子来和姐姐凑分子送了一份笔墨纸砚过去算是祝礼。
等到正席的那天,潘清和程贤在水榭里待客,周少瑾和程笳躲在角落里吃甜瓜。
穿着碧青色湖杭褙子的潘清笑得满面春风。
程笳气得把甜瓜砸在了盘子里。拉了周少瑾就要走:“我们去如意轩抹牌去。”
“我不去。”周少瑾继续吃着她的甜瓜,“等会坐了席。我就要回畹香居去了——这些日子我每天晚上都做针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