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等过几天入了夏,正好用得着。”
她口中所称的“证大爷”指的就是程笳的胞兄程证,二房的继承人。
周少瑾点头,让施香接过扇面,道:“你去跟你们家二小姐说一声,我要过几天才能好。等我好了,自会去找她玩。”
翠环笑着屈膝行礼,由施香送了出去。
周少瑾转回书房。
程诣在屋里抓耳挠腮,道:“好妹妹,你把那扇子送几把给我吧!我今一早去学堂就听说了,证堂兄在五台山交了个眉州的好友,别人送给了他几匣子‘阅草堂’的白面扇,滑如春冰密如茧。等入了夏,我也好拿去送人。”
周少瑾转身拿了扇子进来,全塞到了他的怀里,道:“都给你,行了吧?”
“你不留几把吗?”程诣愕然。
“不给你你说我小气,给你你又嫌多。”周少瑾说着,就去拿那匣子,“你到底要不要?”
“要,要,要。”程诣转过身去,紧紧地抱住了匣子,“好妹妹,我和你说着玩的。哥哥先在这里谢谢你了。等你以后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哥哥,哥哥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这个没脑子的,张口就乱说。
周少瑾没好气地道:“‘万死不辞’不敢,只要你别再讨好那程辂,给那程辂跑腿就是了。”
程诣窘迫地笑,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道:“妹妹什么时候嘴变得这么利了?我说不过你,认输还不行吗?”一面说着,一面抱着匣子就要走。
周少瑾愣住。
是啊,她什么时候嘴变得这么利了!
她醒过来的这几天说得话加起来都没有今天和程诣说的话多。
周少瑾送程诣出门。
刚出了书房门,远远地看见施香陪着个头发花白但身板硬朗的老妪朝这边走过来。
周少瑾和程诣骇然。
那老妪好像是王嬷嬷……待她们走近几步再看,秋香色八宝纹的杭绸薄袄,一点油的赤金簪子,紫檀木的手串,满脸的褶子,不是王嬷嬷是谁?
程诣拔腿就跑:“这里交给你了!”
他钻进旁边的竹林一溜烟地不见了人影。
周少瑾哪里还顾得上他?
快步迎上前去,屈膝给王嬷嬷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