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他令狐子风竟比不上一副冷冰冰的三脚架?还有个鸟哥哥?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要做什么?把那副该死的三脚架丢掉!”他声音倏地冷冽下来,就像野兽在低嗥。
丢掉?
“你凭什么这么命令我?这是我的东西,我非常具有纪念性的东西。而你,只不过是我想拍摄的一个阴晴不定、狂妄及满肚子性欲思想、爱占人便宜的古怪男人——”她倏地住了口。因为她想起这家伙对她可是有特殊“利用”价值,她还要靠他签下杂志社的契约呢!
他是她保住理想的“希望”,对他,她应该保持礼貌及客气。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口吻马上温和起来:“对不起,我一时失态了,你当我刚才是在发神经。我们可以……可以开始了吗?我可以给你钱,比照当红的模特儿身价,一个小时二仟块怎么样?这行情很高的。若你让我签约成功,我还会汇个三、五万到你的户头,这些钱够你和一些女人风流快活一夜了吧?”
说是这样说,但她眼底闪过的一丝“心痛”,足以说明她多舍不得钱这样被糟蹋。
“我是那种需要拿钱等着跟女人上床的男人吗?”他眼神黯沉起来,“通常是女人拿钱等着跟我上床,还要问我肯不肯、要不要!”
“什么!?”她眼珠又瞠大了,表情多了一些很是震惊、原来如此的元素。
“你的职业……是做牛郎的?这么说,你不缺女人了?或者有女人包养你,所以你也不缺钱?”
她喃喃自语地点点头,“牛郎确实是高收入的行业,你这么地帅又迷人又出色……一定是最顶级的红牌牛郎,每天一定拚命脱衣服,拚命和各种不同类型的女人……做那档事。”说到这里,她羞赧地肤色染上了绯红。
难怪他刚刚的肢体是如此性感,令人脸红心跳,魅惑的眼神更像种魔法,令人喘不过气。
真是够了,他为何要浪费这些时间听她说脑袋瓜里天马行空的想象?太可笑了!
在明的一面,他可是法国时装的流行先趋,而且还是有名的设计师;在暗的一面,他自忖是未来盗王的继承人。现在居然被这女人说成是性欲勃发兼出卖rou体的牛郎?
这名称一套上身,他脸色怎好得起来?没把她揪起来打就不错了。
“你想拍我就快点,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但,一切随我摆弄。你最好把握时间,代价日后我会告诉你。”他拉了另一张色彩鲜艳的公爵椅过来,帅气地坐在上面,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浑身散发神秘不可测的气势。
“你最好快点,我只能配合你照三张。”
他的话在此时响起,说得斩钉截铁,马上就令她回过神来。
什么?只有三张?
第3章(1)
卡嚓,快门又响了一下。
他就像一个发光体,闪亮得令人晕眩。透过镜头,他看来更是俊帅得不可思议,让人望久了就觉得心慌意乱,移不开驻留在他身上的眼神。
他既狂又妄,绝对的自信,嘴角似笑非笑地,似乎正思索着某种问题。
什么样的问题呢?
穿过镜头,她捕捉到他的若有所思。
她照得意犹未尽,眼神迷恋的直瞅着他,希望他再来个动作,或迷人诱惑的表情,让她多照几张。
“你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会怀疑你已经爱我爱到不可自拔。”
他那懒洋洋的声调一扬起,红潮便不可遏抑地爬上她的脸颊。
“你是上帝雕塑下的绝色艺术品,我只是赞叹你够美又迷人。”
“今天的你老是这么赞美我,我自负到尾巴都被你捧起来了。”令狐子风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她旁边。
多少自负的男子不就是女人捧出来的?
她一脸粉嫩酡红,水汪汪的眼瞳躲开他似笑非笑、直直勾魂的眼神。她假装在检查眼前的照相机。心头某一块地方却为他强势的气息而紊乱。他靠得越近,她就越不知所措。
情绪正逐渐失控,比最早的时候还要严重。说不定,这时的他若来个肢体上无意的触摸,她可能会因此兴奋地昏了过去,甚至还会把母亲临终前的告诫给抛到脑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