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为了见郑媛,楚王特意将自己装扮了一番,从头上的切云冠到脚上的翘头履,都是他精心选过的。
说起来也奇怪,明明两人都已经不是当年的少年人了,应当变得更沉稳些才对,可是一想到能见到她,他就忍不住心潮澎湃,似乎一夕之间他回到了当年,她还是那个胆大包天敢偷偷跟着情郎跑到楚国游玩的少女,而他也还是那个放荡不羁的浪荡子。
郑媛听着楚王的话,她笑着向下面诸多卿大夫里头看了一眼,跟着她前来的宋国卿大夫满脸不忿,而楚国卿大夫们的反应则精彩的多,有少数几个人漠不关心,两眼盯着自己坐席前的那块地儿,还有些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直看。
她眼角的余光瞅到一个年轻的卿大夫正盯着她看,她想了一回突然想起来,那个就是屈瑜,她的妹夫。自从她几年前离开楚国之后,就再也没有到楚国,妱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渐渐的她就把这对夫妻抛在脑后了。
现在看屈瑜这样,难不成还没有死心?
“夫人和寡人一同出去看看如何?”楚王提议道。
“恭敬不如从命。”郑媛没有半点迟疑立刻答应,如今宋国有求于楚国,不好端着身份,而且还有这么多人在,她就不信楚王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有不轨之举。
“善!”楚王见郑媛答应的如此爽快,不禁大为高兴。他就是喜欢爽快的人,宋国其他人,和他说句话前思后想,半日都得不到答复,让他烦闷。
“夫人请!”楚王站起来,率先走到前面,做出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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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均到新郑也有一段时间了,郑伯此人,和他的君父文公作风完全不同。郑国的那位先君说的好听乃是爱惜物资,说的不好听一点,便是势利眼。当初晋侯蒙难,出奔诸国,曾经经过郑国,文公拒不招待这位晋国公子,说每年都有那么多的公子出奔,若是一一款待,哪里忙的过来。
后来那位出逃的公子回了晋国做了晋侯,郑国算是大大的得罪了这位君侯了。
也不知是不是先例在前,或者是本性如此。这位郑伯处事谨慎,待人也多以周礼为准。
所以公子均在新郑的生活还算是不错。
“公子,今日要出去走动么?”雍疑年岁不大,甚至还不到二十,他坐在公子均的下首,眼里满含期待。
新郑的风景比起商丘也是极好的,尤其郑女多情,遇见俊俏男子,从来不吝啬自己的如火热情。几乎对上眼了,就会过去和男子互通情谊,要是双方有意,那就太好了,直接就到林子里头去。
雍疑才来新郑的时候,就被那些美貌热情不拘束于条条框框的郑女给迷倒了。尝到了甜头,自然是再想尝一尝。
“你以为这里还是在宋国吗?”公子均放下手里的竹简,话语中点些许责怪。
“公子以前不是最爱田猎么?”雍疑有些不解,他很早就已经委质公子均,做了他的家臣,以前在商丘的时候,这位公子非常喜爱田猎,甚至有一次还猎杀了一头猛虎。同去的公室还有卿大夫都说公子均武力甚佳。
这事他都还记着呢,如今就不行了?就算此地是郑人的地方,郑伯也没有明说尽职自家公子不能田猎。
“公子就是谨慎。”华匀哪里不明白公子均的用意,不过是在郑人的地方上,是人质并不是客人,故而事事小心。
“依臣看,公子也不必如此,现在的这位郑伯乃是大量之人,只要在郑人的眼睛下,不管做甚么,都不必过于担心。”华匀这些日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打听那位郑伯的为人。得到的都是国君宽厚为人的话语。
“……”公子均看了面前两个年轻人一眼,手臂放在身侧的凭几上,没有说话。但是雍疑看出来,公子均的的确确有些动心了。
“再说了,不去田猎,看看总是好的。总不能把人一日到晚的关在里头吧?”雍疑再加加把劲儿。“上回公子说在新郑城郊遇到一个貌美女子,可是我们都打听过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家女啊。”
公子均自从入城之外,明面上还好,私下里总是有些魂不守舍,几位家臣问他,他才说出在新郑城郊遇见一个貌美女子。
那女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