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总比一顿都没吃过的强。”盗昳对着公子均那是真的不客气,呼呼喝喝的,似乎对着的不是大夫,而是一个平常人。
“我听说,你并不是庶人出身,家里的兄长其实是个已经隐退了的大夫,甚至兄长还有封邑。你这么做,恐怕不妥当吧?”公子均来之前将能打听到的都已经打听完了。
“那是我嫡兄的,也是他的。他死后也是要留给他的儿子,和我又有个甚么关系?”盗昳躺在那里半点都没有顾忌。
“……”公子均扬了扬眉毛,“所以就来做匪盗了?抢人妇女,夺人粮食。”
行刑的地方在一处开阔的平地上,四周除了把守的兵士之外,就是围观的人。
犯人行刑,几乎都在水边,这次却例外。盗昳被判的是车裂,五匹马身上的皮带分别套住他的脖颈和四肢。
行刑官一声令下,马鞭就抽打在这五匹马上身上,马吃痛,朝外头拼死的撒蹄子,这其中,犯人是最痛苦的。
弦在人群之外,泪流满面。雍疑有些可怜他,低声对他说,“要是看不了就别看了。”弦立刻闭上眼。
马的嘶鸣不断传来,终于撕拉一声,原本还完整的一个人撕裂成了五块,被马拖在地面上,留下五道长长的血痕。
“你们在乎那些?”盗昳反问,“你们的粮仓里头的粟米已经多的都快要溢出来了,我拿点又有甚么关系?”
“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公子均闻言对盗昳笑笑,眉宇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讽和轻蔑,“你领着上千的奴隶,干的是这样的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公子均摇摇头,“明明可以正大光明的用自己头脑享用这一切,偏偏要带着奴隶闹事。你可知你这么做,家族上下再无你一支容身之处。”
“你应当有儿子吧?”公子均赵会从来就是想要了就拿过来的人。晋国靠近狄戎,也沾染了狄戎的霸道,只是不如楚国那么明显罢了。
家臣没打算在郑国作过多停留,向来只有小国去见大国,很少有大国来人前往小国,要是来许多人的话,那就是来兵攻打了。
若是这次回去自己能够有一桩美事,于晋侯,自己为臣子的已经完成了人物。于自己,可以获得一美,何乐而不为?
赵会想着勾了勾嘴角。拿起一卷简牍随意摊开看了几眼,又放了回去。
郑媛在公子均这里厮磨到宫门都快要关闭了,才急急忙忙从他那里出来。阍人拄着一支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出门口,站在大道上看着郑媛的车一路走远。
守门的阍人都不是些健全人,是用受了刖刑的人来担任此职。阍人的身份因此也不高,见着身份比他们高许多的人来问话,基本上也是知道什么就说什么。这些贵人只要伸伸手指就能捏死他们,哪里敢隐瞒。
问。果然见着盗昳的脸上重重的抽动一下,“他此事之后,如果无人相护,就会被放逐出族,没有宗族护佑,你觉得他会落得个甚么下场?能做庶人已经是天幸,若是有人报复……”
“你想要说甚么?!”盗昳高声喝道。
他那一声高喝勉勉强强带了点中气,可是听在公子均耳里总是虚张声势。公子均在宋国很长时间也是一个没多少权势的人,分得清楚什么人是真的有权势。咬人的狗不叫,叫的最欢的狗根本是外厉内荏。
“我听说你凶悍异常,已经和蛮夷没有任何区别,哺人用的不是兽肉,而是人肝。”公子均说罢,居高临下眯起眼睛看他,“你和那些蛮夷又有多少区别?”
见
这位叔姬还真的没有什么过分的事,她似乎对怎么折腾手下人没兴趣,对折腾公子均还更有热情些。
弦还没到知人事的时候,只知道每次叔姬一走,公子均就一脸满足又疲惫的模样。
成人的事闹不清楚也就算了,反正想来想去,他们也不会给他说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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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会这里已经打听出个眉目了,赵会听完家臣的回禀,一张脸几乎都黑了下来。好不容易遇见个难得一见的美人,结果美人竟然还是个被许配出去的。
“臣还听说,叔姬经常到宋大夫宫邸上。”家臣说这话的时候冷汗直冒。平常贵女就算是已经和男子定下,也多是在昏礼之前和未婚夫婿保持一定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