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会,过了一会,叫过一个竖仆,在他耳旁轻声说了几句。竖仆听后连连点头,立刻就往外面走。
不管有希望多渺茫,只要能试试……那还是试试吧?
楚国行人来郑国并不是什么太大的事,不过就是楚王召集附庸于楚国的诸侯会盟,至于会盟的内容,外不过上贡,为楚国的行军和作战提供便利。
这会大国之间的战事不太会在自己本国内进行,而是在其他小国的土地上一决雌雄。
赫赫有名的城濮之战,城濮不是晋国的属地也不是楚国的地方,而是卫国境内。晋军和楚军在卫国的地盘上打了一场。
小国们不仅仅要如同墙头草随风倒,还得为人提供打仗的方便。至于怨言,那是一句都不敢提的。
楚国行人离开的那日,雍疑从外头奔进来,高高兴兴的就对堂上的公子均道,“公子,楚国行人终于走了!”
楚国行人在的那几日,雍疑和华匀都见着公子均日日面色青白,知道他为何会如此,但是也是束手无策,等到这楚国行人一走,两人顿时觉得浑身都轻松了。
公子均在堂上正在调试手里的五弦琴,他手指轻轻在琴弦上拨动了一下,琴弦顿时就发出悦耳的乐声。
“楚国行人走了?”公子均侧首问道,他将手里的琴放到了一边,双手放在膝盖上。
“嗯,走了。臣亲眼看见楚行人出了城门,那会好多人来看楚人长得甚么样子呢。”雍疑说着一笑。
楚人自称蛮夷,衣裳礼仪和中原迥然不同,楚人们来了,又不是来打仗的,自然都跑出来看看。着就和来了新的伎乐一样,瞧个新鲜。
雍疑这话,也是在暗里贬低楚人。
“他走了,公子就能和叔姬在一块了。真是太好了。”华匀道。
这位楚国行人对叔姬有意,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他们上回听说楚国行人还和叔姬一道在湖水上泛舟,楚行人亲自掌舟,要不是公子蛮及时赶到。依照着楚蛮的作风,还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倒也不是他。”公子均笑了笑,他挥手让竖仆将那把才从商人那里买到的五弦琴收起来,“叔姬对他似乎没有那个意思。”
开始的时候公子均也是日日不安,毕竟那楚人的身份看起来的确很显赫,不过等到日子一长,他渐渐的反应过来。只要那个楚人还讲究你情我愿,不学楚文王和楚成王,那么他就绝对轻松不到哪里去。
“叔姬对楚人无意?”雍疑大喜过望,“那就太好了,公子到时候可以得偿所愿。”
“但愿如此。”公子均点头道。
楚郑两国相邻,屈瑜走了半个月才从郑国境内出来,郑国的实力其实并不弱小,否则当年郑庄公以何小霸诸侯?只是郑庄公之后,郑国公室内乱连连,加上四周强国林立,所以国力不进反退。不过哪怕如此,郑国的国力还是在陈国等诸多小国之上。
过了一个月,众人走水路进入郢都。楚国多水,郢都更是有水上城门,专门供来往船只和舟师通过。
屈瑜一众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郢都的城墙,见着城墙高高拉起,来往如梭的船只,兴奋的一个两个在舟头用楚语大声呼喝,楚人性情好烂漫,舟头高歌是常态,所以来往的船只上的人,也没有嘲笑,有些人来了劲儿,干脆就相和而歌,不一会儿宽阔的水面上,歌声一片。
屈瑜回到郢都,在家中过了两天,休养的差不多能见人了,就去渚宫对楚王复命。从渚宫里头回来之后,他直接就去了父亲那里。
第二日,屈瑜被其父用荆条狠狠的抽了一顿的消息就在贵族中流传开了。连渚宫内都不例外。
屈瑜出身屈氏,原本和熊氏是远亲,再加上屈瑜这一支还真的不是屈氏远支,地位在楚国之中并不低,他被自家老父打了一顿好的,回头外头也都知道了。
太子吕听说之后,有些奇怪,“我听说子瑾事父甚孝,这次怎么挨了打?”
父亲打儿子,不管儿子多少岁了,都可以动手。但是一般成年之后,父亲也不会对已经有作为儿子挥动荆条。
“太子有所不知,子瑾请他父亲派人去新郑,求娶郑姬。”太子家臣也听说了此事,太子吕问起,他立即答道。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