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她急道。
他反而慢条斯理,“哪样?”
隔着衣衫,后背所贴的墙壁冰凉,前方又如火一般炙热,仿佛置身两重天,大脑受不住控制,有期待,更多的是害怕,“司从——”
一出声,更没士气,软绵绵跟猫叫似的,反而怂恿对方愈演愈烈。
焦急之中,她咬上他的肩膀,“我来大姨妈了!”
他停下动作,手指进退两难,腕被她强行攥住,迫使恶爪从底裤中拿出。
到底来没来姨妈,不为人知,但她脸上写满抗拒,那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停手,要么撕破脸进去。
身前的重物猛地离开,放出大片的灯光,朝乐被刺得目光游离,不知所措地站着,听见洗手间的水声。他抽离得很快。
她心底是愧疚的,从未和家人以外的男人接近,上学时男孩子给她写的情书都被朝阳折成当手纸用了,谁要是对她有半点想法,还没有点苗头就被朝阳掐死。
这三年来,她同他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并没有太过分的举动,导致他突然靠近,让她毫无心理准比。
朝乐抱膝坐在床上,等司从出来,还没想好怎么说辞,他已经灭了灯。
这是两人结婚以来头一回气氛这么冷。
“那个,我,还没做好准备。”她说。
他像是没听见,嗓音沙哑暗沉:“如果我同意离婚,你打算怎么做?”
问得直白些,就是想知道她会不会和朝阳在一起。
朝乐摇头,“你不要多想,我提离婚,和他没关系,是为我们好。”
朝阳一回国,她就提离婚,摆明要过河拆桥,再续旧情,可她知道,那不可能。
“我从没想过和他在一起,不管结婚前还是结婚后,我离婚,是因为朝阳学业已成,也不想再麻烦你。至于那些他之前的学费,我会慢慢还你的。”
“五六十万,你是打算还一辈子吗?”
“顶多十年。”
“利息还没算上。”
到底是商人,不肯让她三分。
朝乐眉目一皱,“利息多少?七个点?”
他不说话。
朝乐摸出手机,查了下各个银行的利率,皱眉更深,“这算是高利贷了吧,你那里放贷这么贵的吗?”
还是没动静。
她想算清楚,免得不清不白,倒贴人情,便推他胳膊,“司从?到底是多少,我计算器都打开了,你说个数字。”
依然不吭声。
气得不理她了吗。
朝乐闷闷地想,叹了口气,凑过去哄道:“好歹夫妻一场,亲你一下,给我便宜点的利息。”
一直背对着她的男人突然坐起来,毫无预兆地翻身将她压住,夜色中,面色阴沉,语调带着很重的戾气,“别吵,别离婚,你要是再说一句,现在就办了你。”
“……”
朝乐被吓得不轻,动都不敢动,等人慢慢从身上下去后,忍不住把自己缩成一团侧躺睡,瑟瑟发抖,嘀咕声都是埋在心里的:那么凶干嘛!
…
早上她起得格外早,司从还在睡,朝乐缓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走出门,去买早饭。
不管怎样,先尽好妻子的义务吧。
在一家特色早餐店排了好久的队,轮到她的时候发现零钱没带,这家店老板又是老人,不用手机支付,一时间窘得不行。
一张钞票落入眼前,男声晴朗淡漠:“一起。”
朝乐抬头,当事人没看她,拎着早餐袋,走在前方。
她跟过去,不知不觉保持两人之间一定的距离,“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朝阳头也没回,“知道你没带钱。”
这显然是笑话。朝乐不难猜出他应该是听到动静,跟上了她。
不声不吭地走了一段路。
朝阳突然问:“你究竟在想什么,不接受我的要求,又在我眼前晃。”
“什么要求?”
“来这里之前给你写了张字条。”
“字条?”朝乐惊道,“我没收到啊,你放哪里了?写了什么?”
她这样子不像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