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多少?”
“也没砸多少,人家送的,市值二三十万吧。”
“许越倒是大方。”
“你咋知道是许越送的?”
司从笑笑不说话。
王富贵的话窝了一堆,拉着人就说,又瞧见朝乐,难免调侃一番,什么老牛吃嫩草。
王富贵认为朝乐是朝阳的姐姐,那就是他的晚辈,可他和司从是平辈生意人,朝乐又嫁给人家,难免让他产生这种感觉。
司从没什么可说的,吃了就吃了,草都咬在嘴里难不成说自己没吃?
“乐乐呀,你得多照顾照顾你弟,刚才给他打电话,还占线,不知道和哪个小女生泡电话粥,他之前谈的女朋友,我是不太看好,你要是行的话,帮忙劝劝。”
朝乐:“我会的。”这老头逼话真多。
“我倒是喜欢你这样温静的女孩做儿媳,可惜被老牛吃了,不然这知根知底的还会照顾阳阳的儿媳,我肯定要了。”
朝乐深呼吸。什么叫做神助攻?如果不是知道这老头就这脾气,她肯定会以为他是故意找茬的。
好在司从拉过她的手,微笑致意,表示他们得先离开一会。
回去的路上,朝乐把头搁在车窗上,病恹恹的。
路过甜品店,司从一声招呼也没说,停车,下去,买了几样点心,都是她以前经常买的。
袋子哗啦哗啦地响声打破她的沉静,朝乐看着包装精美看着就有食欲的甜点,讪讪地看了眼他。
仿佛他是那种十全十美的好丈夫,而她则是水性杨花不知好歹的坏女人。
一口咬下去,甜奶油引发的多巴胺让她情绪好转,趁着红灯的时间,拿起一个马卡龙,“你要吃吗?”
“我不吃甜食。”
“哦。”
“但我想尝尝味道。”
“嗯?”
拖长的语调被突如其来的吻淹没,扑面而来的是男人身上纯粹的香烟味,唇息间是两人共同享有的甜腻,他的呼吸烫得她神经紊乱,双眼迷离。
他说:“还挺香。”
她眉眼低垂,睫毛略过他的眼角,痒得让人心悸,她浑然不知,低声道:“你这个人……”
“我怎么?”
他的眼角深幽得如同一口古井,看不透彻,捉摸不透,她对视两秒,下意识地躲避,“好好开车,不准亲我。”
长吻过后是默契的静默。
回到家中,司从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趿着软拖,逗弄要粮吃的肉团,而朝乐心神不宁,手里的手机停在没有刷新的微博上。
“我之前问过你,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他低头,像是对猫说话。
朝乐双手不自觉交在一起,“我说没有。”
“那到底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