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身突然多了只手,身子顺着力道倾斜过去,一下子跌到男人的怀中,被他按在腿上,醇厚的嗓音自头顶落下:“就这样,别动。”
她头一回被他这么强硬地要求,别扭感传来,眉眼除了困惑还有轻微的不耐烦,碍于他受伤的胳膊,还是算了。
这些人谈的话题并不高深,不少合资人都是四十上走的年纪,文化不高,说话粗鲁,也不懂礼貌,一口黄痰随意落在地上,再由服务生擦拭。
三言两语,朝乐大概判断出这些都是怎样的人。
他们不是富二代,多以白手起家为主,富裕后并没有抛弃妻子,但也没有恪守婚姻。男人到了一定年纪,鲜少有不吃零食的,偶尔还会尝尝野味,老婆对他们来说,是个“照顾孩子,孝顺老人”的保姆,定时给生活费就行。
朝乐的世界琉璃一片,认知中,还天真地觉得一生一人一双人才是婚姻。
几局牌摸下来,朝乐的耐心被磨尽,也不想听这些人吹牛,看了眼司从,他也显得漫不经心。
一屋子人,注意力并不在玩上,而是各揣心思。
很快,重点到来。
门开了。
由两名服务生领着,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是一个高挑的乌克兰美女,中文说得不地道,只会“你好”,但浑身透着异国风情,落入这里仿佛入了狼窝。
“过来吧。”光头招手。
有人打趣:“许老板金窝藏娇的本事越来越大了,这么美的人儿,到现在才拿出来吗。”
朝乐看了眼这位“许老板”,如果不是五官够硬,真架不住他不留一根毛的光头。
许老板眼神犀利,一下子就捉住她的目光。
朝乐已经越过他,焦距落在异国美女身上,模样确实漂亮,妆容显老,本身年纪不超过二十。
“这位美女,本来是想给司老板的,谁知他带了老婆来。”
许越这样说,拿眼瞅着他们。
司从不动声色,“你自己留着。”
“啧,不给我面子没关系,但不能委屈人家姑娘,是吧?”许越拍了拍乌克兰的屁股,“去吧,给人倒茶。”
他这一拍,人就跟着去了,显然是训练好的。
美女正儿八经地倒了一杯茶水,往司从跟前靠拢,眼睛藏有羞涩,动作倒十分老道。
茶杯端得不正,按照剧情发展,应该是不小心洒到裤子上,美女一边道歉一边用手擦拭,她们手法熟练,轻轻撩拨就能让男人产生兴致。
司从对美女的殷勤无动于衷,低眸,嗓音也压低,“乐乐,你看我这手——”
观望正常,朝乐差不多明白——她是被他拉来挡桃花了。
“那我帮你。”朝乐先把美女的敬茶给接了,一声“谢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