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伟大行为的背后是羞耻潜逃的内心。
早就应该明白的,纵然她知道朝阳并不是父母亲生,也不该肆意胡来,不该任他在心上疯长。
…
下班后,朝乐按照约定,需要和司从回一趟司家。
他开车来接的她。
司从的车是最普通的大众sv,开了四五年,手感好,一直没换过。他自己不习惯其他车,倒是给朝乐买的是小宝马,她的车性比价不高,胜在外形俊美,也满足女孩的虚荣心。
他瞧出她粉底下蜡黄的脸色,不动声色,“中午有急事?”
“朝阳电话打不通。”
“这就是你旷工的理由?”
他很少这样说话,朝乐一愣,车子戛然而止停在斑马线前,她的身子跟着前倾,心跳更是骤然一停。
“我,我……”她头低下,“对不起,是我太担心他了。”
“他是成年人。”
“我知道,我……”
她说不出所以然来。
司从深色衬衫的袖子卷起半截,精壮的手腕勃出青筋,却沉着镇定地开口:“我打算让你弟离开这里,去云南监工。”手指轻敲着方向盘,朝她递了眼,“你有想法吗?”
“什么?”
“我看了他的资料,作为设计师连最基础的cad都没掌握,有限的条件只能做这些。”
他说得顺其自然,倒没让她怀疑有私心,点点头,“那我呢,你还怪我旷工吗。”
“你明天不用来了。”
她神经一紧,“为什么?”
“明天是周末。”
“……哦。”
…
司家院落占地面积不小,年年装修,终于改成司老太满意的环境:金碧辉煌。
朝乐嫁进来的时候才十九岁,模样文静,司老太看中她胖胖的脸蛋,圆脸有福气,却不想几年过去,她褪去婴儿肥,比原先漂亮,但不招司老太喜欢了。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人基本齐了,老少皆有。
入座后,朝乐的筷子还没拿热,司老太呛了一句:“小朝啊,你的肚子还没动静吗?”
发觉大家都在看自己,朝乐下意识地低下头,小声道:“嗯。”
“隔壁她姨家的媳妇比你还小,都生第二个了。”
朝乐不知说什么是好,哦也不是,嗯也不是,只能笑笑带过。
“奶奶,你怎么不说咱家的狗也生了三窝?”
开口的是小侄女,司晚于,年纪约摸十八九岁,机灵鬼样,莫名对朝乐抱有好感,忍不住替她说话,
“这孩子……”司老太面目浮起不悦。
旁边的二嫂忙笑脸打圆场,“晚于说话一直都这样。”好说歹说哄着老太太,“妈,来,我给您剥螃蟹。”
老人家注意力这才转移。
这时候的河蟹肥美多汁,配上姜葱蒜往锅里一蒸,肉感独特,蟹黄鲜美,只是河蟹不如海蟹大,吃着费事。
司家共有三个儿子,大儿二儿都走得早,只剩下司从一个小儿和家中女子。
二嫂对司老太低眉顺眼,只求有个安身之处,饭时剥螃蟹,饭后也当老母伺候着。
二嫂给老太太剥的时候,顺手给每人发了一只,朝乐看着眼前的螃蟹,没打算动手,却见身侧的司从拿出吃蟹专用的蟹八件。
她听他问道:“会用这个吗?”
“不会。”
“我教你。”
嘴上说是教她,但并没有告诉她怎么使用,只留给她一勺,他用叉剔出蟹身和蟹钳中的蟹肉,以及壳里的蟹黄,尽数全给了她。
“我……”朝乐有点懵,这算什么教学。
“没学会?”他问。
朝乐勉强答:“还行,有点懂了。”
“那再教你一遍。”
“……”
于是他又挑了只重量足,壳红亮的母螃蟹,剔出肉后,放在她的盘中,煞有介事地问:“学会了吗?”
朝乐咽了咽口水,“会,会了。”
她盘中的蟹肉,比司老太盘中的还要多,司二嫂虽然殷勤,但手脚笨,带壳的肉被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