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在殿外干着急。
白玉书一早从白青元的亲信那里得了消息,大抵是平遥人截获了大燕的数名官员,正在示威。
原本一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小族,突然间开化了一般,耍起了手段,实在令人疑惑。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白玉书总算认清了自己的剧本,就是不太透彻呀。
☆、飞雪不与共
光明殿的大门紧闭着,白玉书到的时候容卿守在殿外正着急。
“如何了?”白玉书问道。
容卿见她前来,回道:“快一天了,粒米未进。娘娘既然到了,奴才进去通传一声?”
白玉书摆了摆手,“不必了,我等着就是。”
“是。”
白玉书站在门外,看着殿外同样等着的许多宫人,道:“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待会儿有什么吩咐,再传就是了。”
容卿忙将一众人都散了。
山雨欲来,来的又这般突然,白玉书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太好的事。
檐下的一串风铃被风吹地叮当乱响。白玉书抬头,一片雪飘落在眉心。
殿门大开。
齐炀披着衣裳从从殿内走出来。玄衣肃穆威严,眸中却带着些许深情,他看着白玉书,不确定地问道:“皇后,若是朕此次要亲自去关外一趟,你可会在长乐宫等着朕回来?”
白玉书看着他,沉默了。“等我回来”这句话,从来都没有人实现过。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不会。”
一丝落寞出现在神情之中。
白玉书道:“我与你一同去。”
“皇后……”
白玉书笑了笑,握住了他的手。齐炀一个人在来时的途中摸索许久,今后的路,她就勉强与他一道而行吧。
宫中事宜早在之前就与沈竹烟说了个七七八八,齐焱也在临行前让人送去了华音宫。白玉书走的轻松,全然没有去前线的感觉。
她看着漫天的飞雪,仿佛此行还如从前一般,去的只是岭南行宫。
齐炀钻进马车里,将手搓热了捂在白玉书的手上,他低声道:“待这次回去了,朕与你一同去岭南。你说的一壶清酒,泛舟湖上,朕许给你。”
白玉书看着他被风雪打得通红的脸,心下有些不是滋味。其实她所求,一直都不是齐炀所求,齐炀所求也永远不会是她心中所望。如此的许诺,叫她该怎么回应。
她轻声唤道:“皇上……”
齐炀看着她。
白玉书在他的眉间落下轻轻浅浅的一个吻,她道:“万事平安。”
齐炀笑了笑,退出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