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对这种习俗的的印象还停留在书中的上巳节,相传石崇的金谷园也曾将美酒佳肴放入流水中取用,贵客坐在上游,身份低微些的便在下游。不知这大燕行宫,比之金谷园如何。
“自然要去!”
黄昏时分,写意带着白玉书到达了邬溪。
她口中的静阳公主,此刻正站在在溪边和其他几位公主嬉笑着,正是昨日那个紫衣的小姑娘。
白玉书远远望着,那溪水一眼见底,伶仃小鱼游曳其中,两边摆了软垫供人坐卧。岸边的树上挂着许多暖色的花灯,乍看来仿若元宵灯会一般。
晋王已是入座,襄王仍未见人影。
白玉书刚要过去,有人从后方握住了她的手。
“你同我一道过去。”
“诶?”白玉书被齐炀拉到邬溪上方,两人并肩坐下。
静阳公主看家她们二人已到,走上来打趣道:“常听人讲皇兄与皇嫂感情十分深厚,果然是恩爱的很。昨儿皇嫂一来皇兄丢下我们就走了,今天不过走过来罢了,连手都不肯松开,教我们这些形单影只的好生羡艳。”
白玉书本着不能给单身狗们撒狗粮的原则,想抽出手来,齐炀却是越发用力地攥着。
“大哥,疼!”她小声叫道。
齐炀松了几分手上的力气,浅笑道:“七妹这话,是想嫁人了。”
静阳在白玉书的身侧坐下,说道:“我不嫁,我宁愿陪着皇嫂和几位妹妹,也不愿意嫁作人妇,围着一个男人转。”
众人皆是一笑。
白玉书跟着笑,笑得脸都僵了。
面前已有木盘乘着酒樽停至面前,却无一人动手,他们或面带微笑或小声窃语,就是没一个人动筷子。白玉书眼睁睁地看着接二连三的木盘路过她的视线。
襄王不知何时已经入座,目光看着流水不知所思。
白玉书实在饿的没边儿,伸手取了一片路过的的肉片,当真是薄如蝉翼。
她正准备放进自己的盘中,一旁齐炀开了口:“多谢皇后。”
很大的声音,一本正经地道谢。白玉书看了看齐炀,看了看肉片,还是忍痛放进了齐炀的盘中。
啊,真是帝后情深,她都要为这真挚而伟大的感情落泪了呢。
皓月当空,又是花灯萦绕。众人诗意大发,放了只金樽下去,流过何处便由那人即兴作诗一首。
白玉书看着那漂到自己面前的酒樽,忙在大脑库存里调动着所剩不多的诗词。
齐炀却是替她将酒樽拾了起来。
白玉书听着他张口即来的锦绣诗句,心中感叹不已。人家从小耳濡目染,自己这种死背硬记怎么比得过呢。
还是回去筛石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