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注定逃不出我手心!”
声音掷地有声。
江羡鱼如何不知,她神色复杂,仿佛有些惘然,又带一丝不甘。
姬酒眼眸如鹰盯紧了她,一刹那险些将阿大的事脱口而出,可到底忍了下来——他不信,她既然爱上了“阿大”,就一定能爱上他!
如何让攻略目标反过来想要征服她?
这大约是连日来江羡鱼最得意的事。
她伏在水池边,青丝湿漉漉贴在身上,氤氲雾气中,水波荡漾,湿润的棉帕正轻轻滑过她肩背。
姬酒拨开她的发露出后颈,一边为她擦身,一边忍不住掰过她的脸接吻。
他最近变得极为黏人,恨不能把江羡鱼挂在怀里,时时刻刻不能离开视线。
偏偏江羡鱼对他爱答不理,要身子给身子,多余的表情却是欠奉。
此刻,姬酒吻出了一身火星子,扔掉棉帕想要行事,却被江羡鱼抵住胸膛:“王爷,纵欲伤身。”
声音不咸不淡,听不出什么意味。
姬酒神色不虞:先时他腹部有伤,将她按下来时她虽挣扎却不敢太过,想是怕伤上加伤;如今伤势痊愈,反倒没了这等福利……
姬酒一时怔楞,江羡鱼已经钻入水中飞快游弋开来,像一尾银鱼,身子纤美。
姬酒看的眼热,扑上前把人抱了起来,大步回到寝屋。
幻海阁外机关密布又守卫森严,他在她面前又漏了底,如今更是无所遮掩。
江羡鱼被他抱坐在书案上,长袖一挥,笔墨纸砚散落的满地都是。
她手腕被人扣住,反压在背后,迫使她身子贴近。
姬酒捧着她脸颊吻的缠绵悱恻,一手干脆利索剥去她长袍,露出雪嫩香肩和锁骨。
殷红的吻痕犹在,仿佛雪间梅花点点,昭示着先前的情火是何等炽烈。
姬酒眼波如狐,拇指轻柔搓弄那红痕,声音渐哑:“你何时才会喜欢上我……”
“你休想。”江羡鱼别开脸,纤细的脖颈异常美妙。
姬酒眼神如渊,倾身把人压下来。
翌日晨起,床边空空如也。
江羡鱼起身四下寻索,只见姬酒伏在窗前小榻上浑身战栗,一手紧捂着胸口仿佛痛苦难当。
他看到了江羡鱼,眼中微微绽放出光芒:“十一,我的药……”
江羡鱼立定未动。
怎么忘了,他是有心疾在身……可是那样激烈的欢|爱都没能让他猝死,现在这幅模样,是拿她当傻子吗?
她轻哼一声,转身离开。
窗边,姬酒脸色大变,拍案而起几步追上她,恨恨道:“你竟然巴不得我死?!”
“放手!”江羡鱼甩脱不掉,仰起脸冷笑,“你怎不拿把刀插在自己身上,那样好歹像一些!”
竟是直言看出了他的伪装。
姬酒噎了噎,一时无话可说,被江羡鱼拂袖离开。
他心中自是不甘,又一日,果真取了匕首割破自己手腕。
江羡鱼甫一睁眼,便见他躺在自己身边血流如注,一双眼眨也不眨盯着自己,看的她毛骨悚然。
“你闹够了没有!”她将枕头砸在他脸上,怒不可遏。
姬酒满手的血攥住她不放,咬牙切齿:“你要怎样才肯真心爱我?!”
我爱你奶奶个腿儿,智障……
江羡鱼内心充满了轻蔑。
“我早已有心悦之人,你就算拥有了我的身体,也绝难得到我的心。”
她声音清冷,姿态傲然。
终于把这句沙雕至极的台词说了出来,真是可喜可贺!
“你喜欢阿大?”姬酒面色怪异,倏地笑了一声,“若我告诉你,阿大本来就是我伪装行事的身份,你待如何?”
如他所愿,江羡鱼如遭雷击。
“这不可能!”她踉跄两步。
姬酒心里满满的恶意终于宣泄而出,走上前握住她的肩膀,眼中满是报复的快慰:“要我拿出那面具给你看吗?”
江羡鱼摇头,泪如雨下。
姬酒挑唇:“你就不曾发现,他与我,从不曾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