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要看直了。
一旁江太太摆弄的满意了,将插瓶递给仆人摆放好,扭头看见她这幅模样,不由嗔道:“这是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模样?”
江羡鱼受了惊,长长睫毛颤动着,眼神有些躲闪:“没、没什么……”
这幅小女儿的娇态,倒叫江太太有些稀罕。
她生了江临渊后又怀过一胎,只是当时兵荒马乱没能养住,掉了,还是个朝思暮想的女婴。
她心中痛苦万分,恰在此时,大帅将年幼懵懂的江羡鱼送到了她身边。
那稚嫩无辜的模样,兼与江临渊万分相称的名字,极大程度安抚了她心灵的创伤,自此一腔慈母心全投注在了江羡鱼身上……
她虽无生恩,可也将这小东西一点点娇养长大,何曾见过江羡鱼这般魂不守舍的模样?一时还真起了兴致,握住她手追问:“可是有什么心事,说来听听?”
江羡鱼动了动唇,不知如何启口。
说抱歉我要勾搭您儿子睡上一觉,您或许会承受不住这等打击?还是说您的儿子险些被我色|诱成功,再来一次恐怕真就要意乱情迷,大撒狗血。
她说不出口。
“没什么,阿姨,我有些累了……”她努力笑了一下,看起来有些勉强,江太太便知她是不肯说了。
她有些无奈:“那你去吧,晚膳叫你下楼。”
江羡鱼应了一声,抱着书袅袅离去。
走进客厅,角落里的电话机猛然响起,江羡鱼寻声看去,已有仆人接了起来,简单说了两句,看向江羡鱼道:“……是的大少爷,小姐很好,要她听电话吗?”
江羡鱼抱在胸口的书不由收紧,仆人一手握着话筒同她道:“小姐,是大少爷的电话……”
“我不听。”她脸色白了白,仿佛有些慌乱,说完急匆匆便走了。
仆人微怔,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将听筒放在耳边:“……是小姐,对、她似乎心情不太好……是的少爷,好。”
仆人应和着,挂断了电话。
“怎么愣在这儿,谁的电话?”青嫂惊诧道,手里端着果碟,显然是要送出去给江太太用。
仆人答:“是大少爷,只问了家中情形,还有小姐……”
“这也值得你发呆?”青嫂有些无奈。
仆人挠了挠头:“不是的,就是小姐她……好像跟少爷闹别扭了,少爷请她听电话她也不肯。”
仆人说不出那种感觉,好像只是兄妹不合,却又有点像闹了别扭的情侣,当然,这话她是不敢随便说的。
青嫂忍不住笑:“许是大少爷又训斥小姐了,他们这样也不是一两回,随小姐高兴吧。”
仆人点头。
青嫂端着果碟来到后花园,江太太正在浇花,青嫂笑眯眯道:“太太,来歇一歇,用点水果吧。”
江太太放下花壶,青嫂递了帕子给她擦手,一边用银签插了瓣苹果递给她,一边道:“方才大少爷来了电话呢。”
“哦?”果肉凑到唇畔顿住,江太太看着她,“可是近日要回来吗?”
“倒不曾说。”青嫂答,“仿佛只问了问小姐近况,言辞间,似乎两人闹着别扭……”
“我的这位大公子,从来不会哄女孩子开心。”江太太有些无奈的放下银签,“无论嘱咐他多少遍,对女孩子讲话和软一些,阿鱼又不是三岁孩子,还能被他唬住吗?他一味训斥和强势,只能适得其反。”
青嫂深以为然。
江羡鱼若在这里,必定得抚掌叫好:这番话分析的太妙,把江临渊身上过盛的占有欲和高压手段都总结了出来,如今可不就是适得其反?
江羡鱼坐在床边,百无聊赖的晃着腿:这样干等着可不行,等他来了收拾好心情,许是又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她托腮苦思:总得有点什么,刺激他一下吧?
却不想,刺激很快就来临了,而且令她猝不及防。
这日,江羡鱼被江太太拉去逛百货,云城内数得着几家专卖洋货的商场转过来完,最终还是去了头一家。
“……好端端的,阿姨怎么想起要给我买皮货?”江羡鱼疑惑道。
江太太正举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