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就像雨雾中绽开的桃花。我心中剧烈一震,顿时回神,手忙脚乱的推开赵单狼狈不堪地爬站起来,耷拉着脑袋缩起肩膀,嘴里怯生生地再唤了他声:“师父”。
楼袭月开口时是如常的温柔口吻,“继续呀,别停。”那么温柔的嗓音,我却没来由得浑身一个哆嗦。
这时候,一道低哑的声音在我身旁响起:“是我先动手的。”我诧异的扭头看向不知何时已经站到我身旁的赵单。赵单挺直腰板直视着楼袭月,毫无畏惧地道:“师父要罚就罚我吧。”
楼袭月不动声色的瞥向我,我脑子一热抬起头脱口而出,“不是,是我违背师父的话,用内力伤了师弟。师父,弟子知错了。”我说完,强作镇定地等着领罚。
楼袭月举步走向我,一步步就像踩在我心尖上,我不由得往后瑟缩。楼袭月停在我身前,缓缓抬起手,在我紧张地发抖的目光中触碰到我受伤的额角。我倒抽了口凉气,惊讶地看见一抹笑意在他眼底弥漫开,柔柔□宛若芳华。“小絮,疼吗?”他柔声问我。我“啊?”了一声更傻地盯着他。
楼袭月笑着收回手臂,侧头对跟在他身后的白谦吩咐道,“待会儿把蓝玉膏给小絮送去。”白谦略微有些不情不愿地应下了,还偷偷瞪了我一眼。可我此时哪儿还在乎他,脑子里只萦绕回响着楼袭月方才的那句话。
“谢师父。”我感动得嗓音都有些发紧。楼袭月却不再瞧我,转眸扫了赵单一眼,忽然诡异地笑了笑:“白谦,你看着他俩为对方上药,每一处伤口都不许落下。”
我头皮一麻,蓦然对上赵单投射过来的眼神。那一瞬间,我相信他也是从天上猝然跌到地底的感觉。
经过这次“上药事件”之后,我与赵单虽然仍然话不多半句,但是每当两人练武切磋时谁脾气上来,只要一对上对方的眼睛,蓦然间什么火气都没了。
那段日子,楼袭月开始经常外出不在,我变得喜欢上了练武,因为至少练武会让我没有空闲想东想西。
如此这般,又过去了两年,我终于快满十四岁。那天我练武完毕正准备回房,白谦忽然来传话说师父让我和赵单一起过去。我欣喜若狂的想是不是师父记起明日是我生日?我等不及先换一套干净的衣衫,急急忙忙跑去了楼袭月的房间。
我踏进进屋时,楼袭月正摊开手里的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