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请求入宫请安的牌子每日都有几十枚递进来。幸好太后与皇帝听了广平王的劝说,决定这回选妃要以德行为先,家世并不重要,极有可能不会从高门显族中选人,也就不会威胁到皇后的地位,否则皇长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有,皇次子因身边近侍被撤换之事,记恨上了他这个兄长。即使他百般解释,这么做对皇后有利,皇次子也听不进去。他如今也是焦头烂额。常常站在他这边的伯父与堂兄离开,让他十分不舍。
广平王便温言安抚他道:“大郎无须惊慌。你父皇心里有数呢。他十分看重你,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就可以了。至于你母后,她本就极疼爱你,总有想通的一日。二郎如今年纪还小,才会这么不懂事,过几年他长大了,也就好了。”
皇长子心里觉得安稳了许多。对这位伯父也更亲近了。
不过他没想到。回到王府之后的广平王,在与儿子高桢独处时,如此评论:“大郎真不容易。皇上倒是有心回护他,只是一味隔绝他们母子,未必是好事儿。他还是个孩子呢,父亲严厉。总需得有个能温言抚慰他的人,多多关怀他。你皇祖母事忙。至多每日见他一回,不能事事过问,即使他有什么难过的地方,她老人家也未必知情。皇后早就不中用了。皇次子不懂事,公主年纪还小。大郎若不是满心苦闷无处诉说,也不会听我们说几句空话。便亲近起我们来。”
没错,广平王与高桢心里都清楚得很。他们在宫里看似多番为皇长子说好话,甚至为皇后与皇次子说情,但他们都明白,那些话不会对皇帝的决定造成什么大影响,不过是听着让人心里舒服些罢了。可皇长子却因为这些没有效用的话,不知不觉就亲近起他们父子,也算是意外之喜了。广平王府受到皇帝猜疑,若能得储君信任,将来的日子当然会好过得多。
高桢道:“他如今是没处诉苦,等他娶了正妃,兴许会好些。李家表妹的性情,我是知道的,看似天真烂漫,其实心里明白着呢,想来必会成为大郎的贤内助、解语花。只要拉拢好了大郎,皇后日后即使成了太后,也休想再为难我们。”
广平王笑了笑。皇后原本仗的不过是皇帝的宠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