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适的,再排除象蒋家女儿这样辈份完全不对的,剩下的也没几个人了。再加上赵家祖孙跟着广平王父子去了一趟江南,赵家姑娘一直跟着。在上海参与慈贤会事务,还得了太后的嘉奖,自然会被人们视为热门人选了。
赵琇在京城里并不算交游广阔。虽然也曾与不少闺秀见过面,但次数有限。又少与人深交,因此她虽名声挺大,可了解她的人真的不多。她成了广平王世子妃的热门人选,便有不少人对她心生好奇,想要见识一下,结交结交。也有些存着其他心思的人,想要挑剔一番,看是否有机会把人踩下去。
赵琇对此一无所知,自顾自地在自个儿家里忙着料理家中庶务,忙着翻译西洋书籍,忙着画画……张氏不爱交际,她多少受了影响,平日其实也不怎么爱出门。蒋雯与方仁珠都在外地,曹萝在她回京后又只跟她见过一面,她连小道消息的来源都少了。
汾阳王太妃曾与赵琇共事过一段时间,又从张氏嘴里知道不少她们祖孙的生活习惯,对赵琇的性情习惯颇为了解。听得两位马少夫人所言,她心里就有数了。
其实在嘉定的时候,她冷眼看着广平王世子高桢与赵琇两个相处,就已经隐有所觉。小儿女彼此情投意合,太后又有心成全,当然是好事啦。不过如今旨意未下,汾阳王太妃当然不会对别人说什么。她心里也清楚,以高桢的身份与人材,盯着他的人未必就比盯着皇长子的人少了。太早传出风声,万一引来什么变故,岂不是害了两个孩子?
所以汾阳王太妃就只是对两位马少夫人笑笑:“我初到京城,也不知道太后心意如何。若她果真看中了赵家姑娘,倒也是件好事。赵家姑娘的脾气我知道,稳重能干,才貌双全。谁家能娶到这么一个媳妇,都是大福气。”
马大夫人忙道:“我们并不认识赵家姑娘,只听说她曾在您老人家跟前待过。既然您这样说,那必定是真的。”
马二夫人则有些不同的意见:“可我听别人议论,都说这位姑娘似乎脾气太过厉害了些,伶牙俐齿的,有些得理不饶人。”
汾阳王太妃笑笑:“她也是无奈。她小小年纪就要帮着祖母主持家中中馈,若是个脾气软和的,哪里压得住家中上下?况且她家里的情形,你们想来也都听说过了。吃了那许多苦头,受不得委屈也是常理。若真个处处忍让了,他们祖孙三个只怕早就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听起来汾阳王太妃对赵琇颇为推崇,马大夫人迅速给妯娌递了个眼色,笑着道:“您说得有道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若是生于和乐仁善之家,有父母长辈疼爱,有兄弟姐妹们扶持,无忧无虑的,赵家姑娘也不必逼着自己刚强起来了。难为她小小年纪,就这般能干,怪不得太妃喜欢她呢。”
汾阳王太妃听得微笑,似乎颇为满意。
马二夫人却还有些自己的小心思,装作开玩笑似的问:“太妃这么喜欢赵家姑娘,怎么不说给自己的孙子呢?世子也到娶妻的年纪了吧?”
汾阳王太妃的脸色略淡了些,笑笑说:“那就算了。我倒是想要个孝顺能干的孙媳妇,可真心疼女儿的人家,又哪里会跟我们王府结亲呢?”
汾阳王世子年纪只比高桢小一点,也是要说亲的年纪了,却是公认的娶妻艰难——他的妻子注定了头上会有三重婆婆,三重婆婆还彼此内斗不休,汾阳王后院妻妾争风也挺厉害的。谁嫁了进来做世子妃,就注定不会有清静日子过了。
若汾阳王世子十分优秀,又或是汾阳王有权有势,也就罢了,还能吸引几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可汾阳王府长年守在嘉定原籍,是闲散宗室,世子本身也比较平庸,只是个比较本分、老实的年轻宗室子弟而已。谁会不畏头上的三重婆婆嫁给他?若有人愿意了,王府也未必看得上。
如此艰难,汾阳王世子的婚事早就成了太妃的心病。马二夫人说什么不好?偏要提这个,太妃怎会高兴?若不是看在临沂大长公主面上,她早就端茶送客了。
马大夫人要比妯娌更有眼色些,早就暗示马二夫人不要再说下去了,迅速将话题转到别处去,什么穿衣吃饭看病的拉扯了一大堆,瞧着汾阳王太妃的脸色略好看了些,便立刻拉着妯娌告辞。
目送两个小辈离开,汾阳王太妃冷哼了一声。她虽不知道临沂大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