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把女儿嫁出去后,要如何寻个继承香火的人,那就是他们的事了。你不是说过,米家子嗣繁茂么?哪怕他们过继不了看中的那一个嗣子,总有别的侄儿可以过继。那时候他们也没了退路,自然就下得了决心了。”
赵琇想了想,觉得他这话也有些道理。不过两家本是亲戚,相处得一向很好,她似乎没必要借权势压人?算了,还是先问过赵玮的意思吧。她先写封家书,走六房的路子急送上京,让哥哥知道现在形势的最新发展。虽然赵玮面对米颖芝时,总是免不了犯蠢,但他并不是真蠢,定会想出个法子来解决的。实在没办法,他们也不妨利用一把权势,只是做法需得委婉些,别让米省之一家生气了才好。否则日后亲家相处起来,岂不是很尴尬?
高桢观察着赵琇的神态变化,隐隐察觉到她不是很赞同自己的提议,也不再多说了。回舱房的时候,他还在盘算着:王府纪善似乎就是广德州人士,是米省之的同乡,是不是该找纪善商议一下,看能否想办法接触到广德州的米氏本家族人,促成米省之的侄儿过继?如今只不过是这名嗣子候选人的本生父母舍不得儿子罢了,但米省之夫妇都是温和宽厚之人,又与兄弟一家关系良好,就算过继了孩子,想来也不会禁止他们亲人相见。除了名分上有所改变以外,两家人的关系其实跟原来没多大区别,其中大有可通融的地方,也许嗣子的本生父母会改变想法呢?
赵琇并不知道高桢的想法,她仍旧每日画着画,安心坐船北上。只是船队经过拓林,在金山卫辖下的港口停靠过夜时,张氏忽然有了个想法,要先回奉贤去一趟。离开老家都三个多月了,她怎么也得回去瞧一瞧的。另外,她去杭州时还是冬天,那时并没打算久留,因此行李中带的多是冬衣。虽然后来在杭州做了新的,又命人回奉贤取了些春装过来,但总是有限的。张氏想要回老家去,问一问族中是否有大事发生,看家中留守的下人是否淘气,再做几身新的夏装,打几件新首饰。
到了嘉定,可比不得在杭州,满城里除了广平王父子,就数他们祖孙身份最高,不必烦心人际交往。嘉定的贵人不少,汾阳王府处也该去多拜见几回,又有正月里曾经上过门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