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了。倘若靖远侯夫人与千金一心要压住此事,劝你息事宁人,那你非要跟她们对着干,不就得罪人了么?往后再遇到这种事,别闹大了,私下跟谢家姑娘说清楚就是。人家原也是明白人,不过是被丘家丫头误导了而已。”
赵琇道:“她当时只信丘媛,我跟她说什么,她都不会信的。若不是我惊动了大家,而丘媛又有见不得人的秘密掌握在蒋家人手里,她才不会乖乖赔罪呢。她不赔罪,谢家姑娘又怎会知道自己受了骗?我今日做的事,兴许有人会觉得太过鲁莽,但为了保住我们建南侯府的清白名声,我被人说一句鲁莽,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在外头人眼中,本也不是什么斯文温顺的娇花。”
张氏听得哑然,只能苦笑着摇头,却不再责怪孙女了。
而丘媛就没那么好命了。回到眉山伯府后,丘老夫人从牙缝里阴深深地挤出一句:“跟我来!”就把孙女带回了自个儿的院子,直接命她跪下:“说!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丘媛怎敢实话实说?只能含含糊糊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她有意识地将责任往蒋六姑娘与李善文那边推了推,又突出了赵琇的气性与谢三姑娘的鲁莽。在做客时被人说两句难听话的姑娘多了去了,哪个象赵琇一样,连主人家的面子都不给,非要吵起来的?而当时丘媛挑拨的姑娘那么多,除了谢三,也没旁人跳出来招惹赵琇。这当然也是谢三姑娘的不是。
可丘老夫人不买账:“赵丫头且不提,蒋六丫头是太后的侄女,谢三丫头是皇后的堂妹,哪一个没有后台,哪一个没有靠山?你好好捧着她们就是了,为何要得罪人?蒋六丫头都说你什么了?你要巴巴儿跑到别人那里败坏她的名声?!”
丘媛哑然。
这时候,眉山伯夫人来了。她是收到消息赶过来的,一进门就给女儿求情:“老夫人别生气了,都是媛丫头的不是。媛丫头还不赶紧给你祖母磕头?事情到底是怎样的,赶紧说清楚。在祖母面前,有什么话不能说?”还暗中给女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多说几句好话哄一哄丘老夫人。
丘媛迅速想到了借口:“是,祖母别生气,都是孙女儿的不是。今日……其实孙女儿偷听蒋六姑娘与李姑娘说话,是因为听到她们提起蒋家四姑娘那事儿了,一时好奇,就……”
丘老夫人果然有了兴趣:“她们都说什么了?既然是这种事,你怎么拦着不让说?丢脸也是蒋家丢脸罢了。”
丘媛苦着脸道:“她们只含糊说了句那事儿跟安阳伯府大公子有关系,后面的还没提,孙女儿就被发现了。孙女儿固然是想说,可是蒋二太太还在那里呢,又有皇后娘娘的母亲。这件事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明眼人都知道太后与皇后都被卷进去了。孙女儿若贸然提起,万一得罪了两位贵人,那岂不是给家里招祸么?”
丘老夫人脸色缓和了些:“原来如此。那倒也罢了。”又冷笑:“本是他们蒋家的丑事,那蒋六丫头倒也大胆,认定了你不敢实话实说,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说大话。若不是有太后给她撑腰,我早忍不住大耳刮子抽过去了!”
眉山伯夫人与丘媛连忙笑着附和一番,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丘老夫人又转头去问儿媳:“友哥儿媳妇今日怎样?还在闹呢?”
第四百一十三章 流言
眉山伯夫人连忙答道:“饿了两日,已经好些了,不再象先前那样,一个劲儿地发疯,乱摔东西。只是性子拧不过来,还在闹别扭呢。媳妇儿早就吩咐下去了,除了她贴身侍候的两个丫头,其他人一律不许进内院见她,也不许出府,免得走漏了风声。友哥儿这几日都是歇在书房里,也不许旁人去瞧他媳妇。如今亲家不在京城,友哥儿媳妇孤立无援,也就是闹几日,迟早会认命。”
丘老夫人听了,有些不屑:“不认命又能怎样?她以为自己是谁?方家如今早就不比从前了。虽说还有几个亲戚,但她既然嫁进了我们丘家,那就是我们丘家的人,理当听从婆家长辈的号令,她的亲戚又有什么资格插手过问?况且这种事儿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借她给友哥儿的长子一个体面些的出身罢了。孩子生下来就养在我跟前,用不着她操心。玉丫头好好的大家千金,给她奉茶时也是恭恭敬敬的,心甘情愿奉她为主母,连摆酒请客都不要,她还有什么不足?争风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