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赵琇嘴咧了一下,心里有些许不服气。前几年她的文章也不见得比哥哥赵玮的差。只不管现在赵玮成绩上来了,她的精力又花了很多在家务琐事上,所以不再研究八股文的写法罢了。如果真给她一点时间好好学,她的文笔未必就比不上哥哥的。
当然。这话她不会说出来。对祖母张氏而言,写正经文章是男子该做的事。赵琇一个女孩儿,能通读四书五经,写得一笔好诗词,在琴棋书画方面有特长。就是才女能做的极限了。张氏绝对不会赞成孙女在科考文章上面跟孙子一较高低的。
所以赵琇只是笑笑,就说:“我明儿就叫人照着这篇文章刻石碑去。就照着这篇文稿的字迹来刻。”
高桢摸了摸鼻子:“赵妹妹,文稿是父王口述。我抄下来又重新整理过的。”
“我知道啊。”赵琇含笑瞥了他一眼,她怎么可能会认不出他的字迹?
高桢心中微甜。虽然当着张氏的面,他要努力做出若无其事的表情,但无法抑止向上翘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的内心。
张氏小心将文稿接回来收好,正要跟高桢说话,发现他在看孙女,似乎看得十分认真,就不由得怔了一怔。高桢马上就发现了,连忙移开视线,笑着问她:“老夫人,我父王还让我跟您说,多谢您送来的帖子了。若不是我们父子身上有服,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好意的。”
张氏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开了:“王爷言重了。不过是一顿暖居酒,有什么要紧?等王爷与世子出了服,老身祖孙再设一席薄酒,请王爷与世子来家游玩。”
高桢陪着张氏说了一会儿家常话,张氏就不可避免地露出了倦意。之前那段时间,她因为伤心过度,夜里休息得不好,也无心进食,身体就变得虚弱了许多。现在即使已经收拾心情,恢复了正常的作息,身体一时半会儿还是好不起来的。今日早起,她已经帮着孙女料理了一会儿家务,又过问了搬家事宜,并且亲自看着丫头们收拾了冬天的衣裳和一些眼下用不上的物品,装箱运往侯府,已经很累了。方仁珠来访,她都没露面。若不是高桢上门,她早回屋里歇息去了。陪着说了这么久的话,她便有些撑不住。
还好这时候,婆子们来报,赵玮快要回来了。他现下正领了几个新朋友在西馆那边说话,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到家了。有了他出面接待,张氏就算躲懒,也不算是失礼了。她和赵琇都同时松了口气。
高桢非常有眼色地说:“老夫人若是累了,只管去休息吧。就让赵妹妹领我去书房等玮哥。父王常叫我多多体恤老夫人,别给老夫人添乱。若是他知道老夫人为了招待我而累着了,一定会责怪我的。”
如此体贴恭敬的小辈怎能不让人喜欢?张氏柔声笑道:“世子客气了,都是我老太婆的身体不中用,实在怠慢了。”
高桢笑说:“老夫人不必跟我客气。我们两家相识多年,您是看着我长大的,说这样的话,岂不是生分了么?”
两家确实是相识多年,张氏也是在高桢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他,但要说是看着他长大,那未免太过夸张。张氏只当是高桢客气恭敬,心中非常妥贴,也没多想,就交待了孙女好生招呼世子,将人领去书房交给赵玮,便自行扶着丫头先离开了。
屋里只剩下赵琇与高桢,还有门口处侍立的两个小丫头。门外还有婆子呢。当着别人的面,赵琇也不可能跟高桢说什么私话,便道了一声“请”,真把人引往书房去了。
高桢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赵家小宅中侍候的丫头婆子。还好人不多,也没跟着他们走,经过抄手游廊的时候,他还能有片刻时间与赵琇悄声说些私房话。为了让这段时间延长一点,他特地走慢了许多。
赵琇怎会察觉不到,她抿嘴忍住笑意,仿佛有心跟他作对似的。特地走得比他稍快一些。他要是走得慢了。就会跟不上她。无奈之下,他只能用与她相同的步速走路。没过多久,就到了书房。高桢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之色。
赵琇却客客气气请他上座。仿佛真是在招呼一般的客人似的,不过这时候赵玮还没回来,而门口还有一个小厮守着,预备主人使唤。赵琇非常自然地命这名小厮去倒茶来。于是书房里就剩下了他们俩人。
高桢这时候才明白,自己方才是做了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