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得好好的,皇上和太子的心意就没有白废。王妃总是觉得对不起皇家,但又没有拒绝皇恩、让娘家人依法受罚的意思,一个人郁卒又有什么意义?”
赵玮叹道:“这话谈何容易?我们是不相干的外人,旁观者清,可于王妃而言,一边是丈夫亲儿,一边是血脉至亲的生母、兄弟与侄儿侄女,就算钟家人做得再过分,她也未必能狠得下心去看着亲人死。但王妃又是个正派人,知道钟家人做得不对,理当受罚,眼见着他们只是丢了官,却得保身家性命,甚至还能体体面面地回家乡做富家翁,心里自然觉得他们占了便宜。钟家还觉得不足,又有许多要求,她心里如何不气呢?”
赵琇摇摇头:“钟家就是块狗皮膏药,只要她能下定决心揭掉,钟家自然没有可趁之机。又不涉及身家性命,一门婚事,想要摆脱,有的是法子,装病会不会?毁容会不会?出家会不会?哪怕是装死呢!钟家就非要求上门来。依我说,只要王妃能狠下心,推说不敢违抗圣意,广平王府家大业大的。难道还拦不住几个不待见的人上门?就算担心名声,谁又会给有造反嫌疑的人抱不平?哪怕有几个闲人说嘴,只当听不见就是了,总有人会对着圣人也要鸡蛋里挑骨头的。既不想管。但又放心不下,不肯彻底划分界限,钟家人才会觉得还有希望。比如这一回,钟家要是死上一两个人,他家还会觉得王爷王妃会帮着他们吗?说真的,我觉得钟家女儿不嫁给山阴侯也好,嫁了就真成了皇家媳妇,若是太子日后厚待山阴侯,少不得又给了钟家蹦哒的机会;若太子日后要收拾山阴侯,钟家是不是又要为了女儿女婿来烦广平王妃?”
赵玮一想那个情形。也觉得头痛了:“果然麻烦。看来日后咱们家要跟谁结亲,都要事先查清楚才好,不能因为对方家主靠谱,就以为这一家子都是好人了,须得上上下下都是品行端正的人才好。”
赵琇捂嘴笑了:“可不是么?哥哥以后娶嫂子的时候。可得睁大了眼睛仔细挑!”
赵玮白了她一眼,兄妹俩说笑一回,又一起吃了饭,到傍晚时,秋叶忽然上门来了。
秋叶脸上还带着几分忧心与焦虑,见了赵玮赵琇,也来不及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