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与我们家也是十分亲近的。”他低下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小时候,外祖母最疼的就是我,倒把她正经的孙子孙女儿都放在后头,如今却是……”
屋里一时间安静下来,赵琇不知该说些什么。赵玮动了动嘴唇,又把话咽了下去,好一会儿才委婉地道:“别在意那些事,只有自己的父母才是至亲之人。我们兄妹小时候也万万没想过伯父与堂嫂会害了我们的父母,那也是亲人呢。却比恶鬼还要可恶。可我们都熬过来了,如今只有祖母才是我们最亲的家人。你往后只认王爷与王妃便是,那些人不把你放在心上,你又何必把他们放在心上呢?”
高桢抬起头,露出一个微弱得几乎看不出来的微笑:“你说得对,我如今就是这么想的,也劝母妃这样想。”
赵琇心里难过,想要再安慰他几句,却看到王府的下人急匆匆来报:“世子,钟家大少爷来了,想探望王妃的病情。”
高桢脸色一沉:“吩咐门上,不许他进府!”
那下人应声而去,没过多久又折返回来,一脸的为难:“回世子爷,王妃知道钟家大少爷来了,命人召他过去,您看这……”
高桢的脸色更阴沉了几分:“母妃在后院,如何知道钟雅卓来了?是谁给她报的信?!”
下人把头垂得低低的,不敢回答,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按理说,世子已经吩咐过,不许钟家人再进门的,门房上那几个猢孙,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阳奉阴违,悄悄儿给王妃报信。广平王府与别家不同,就这一位小主子,既嫡又长还是独生,日后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想要在这王府里混的,谁敢得罪他?
高桢看着下人的神情,就算没问出来,也猜出来了。母妃钟氏本是钟家女,执掌王府中馈多年,手下得用的人肯定不少,立场上都有几分偏着钟家。若是生死大事,他们当然不会帮着钟家人坑广平王府,可若只是传个话这样的小事,他们才不会介意搭把手。高桢虽是小主人,可钟氏却是女主人,大家都觉得,她的地位稳当得很,还要管王府管上十来年呢。
高桢阴沉着脸,恨不得立刻赶到母亲身边去把钟雅卓赶走,这个表兄原也与他交好,但如今他看所有姓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