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出二房老宅。他真的能指望这位长辈么?
赵琇祖孙一行回了家,在前厅坐下来喝了口茶,都松了口气。赵玮笑说:“一想到小长房已经被我们赶出宗族了,我心头就松了口气,往后再不怕他家算计了。”
张氏道:“不可掉以轻心,他家可没那么好打发,你宗房煜大伯也站在他家那边,天知道会出什么夭蛾子。”又对孙女说:“我知道你不待见你煜大伯,但他有一句话说得也有道理。你在人前太过厉害了,外头人要说嘴的,没得影响了你的名声。”
赵琇满不在乎地道:“我不怕,要是外人知道我厉害,就不会轻易招惹我们家了。我宁可得个厉害的名声,也不要当怯懦得让人欺负的贤淑姑娘。”
张氏一脸无奈地笑了,拿她没办法。
这时,一个婆子在门外禀道:“老夫人,少爷,姑娘,小的有事禀报。”
赵琇忙说:“进来吧,有什么事?”
婆子小心走进屋中,垂手禀报:“回老夫人,少爷,姑娘,方才小的跟姑娘去宗祠,路上被煜大老爷房里的柳莺拦住了,那时有个男的跑出来,告诉众人柳莺的身份。这男人就是陈老三,原是咱们这一房的人,不成想五年前投到小长房去了,如今还胆敢跟着回来!”
“陈老三?”张氏眉头一皱,“你是说……春草的哥哥,珍珠嫂的男人,陈老三吗?”
第九十九章 逃奴
陈老三是小二房奴仆叛主投向小长房的典型例子,加上他续娶了妻子后,便对前妻珍珠嫂留下的儿子百般折磨,其恶劣程度又加重了几分。张氏也好,赵玮、赵琇兄妹也罢,一听到他的名字,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厌恶之色。
赵玮皱着眉头问那婆子:“他如今去哪里了?跟着赵泽住进宗房了么?赵泽这次南下带的人里头,还有几个是象他这样,从我们家转投过去的?”
那婆子想了想:“小的只见到他一个,他老婆也在,夫妻俩都跟着到宗房去了,旁人倒是没看见。”
张氏眉间露出淡淡的嫌恶:“理他们做什么?赵玦一家如今已经不是赵氏族人,赵泽是宗房外客,带什么人,与我们何干?”
赵玮道:“祖母,这陈老三是叛奴,从前他不出现,我们只当看不见,如今他都跑到我们家门前来,帮着他的新主子冲我们耀武扬威了,难不成我们真的要放过他?宗房的客又如何?全族人都知道煜大伯是为何才护着赵泽的,这事儿是我们占理,谁还能说我们的不是?”
张氏仍旧摇头道:“罢了,他的父母妹妹都死在当年的沉船中,还有珍珠嫂,她虽侥幸活下来了,但未必就愿意看着从前的丈夫受罪,再说,冬生还在呢,父子血缘总要顾及几分。你们笑话我心软也罢,当年的旧仆,没几个活下来的,珍珠嫂能回来,实在是意外之喜,就当看在她们母子的份上,不去理会这陈老三便是。”
赵琇不赞成地道:“祖母这话说得不对,陈老三自己不孝不悌,我们还要看在他父母姐妹的面上饶过他吗?当年离开的叛奴不止他一个,甚至从前还未分家时,建南侯府的仆人也要敬您这位主母,可后来炯大伯命他们对我们这一房的人下毒手时。他们又有几个是手软的?正该杀鸡儆猴,叫他们知道,我们好心不计较,不代表我们就是好欺负的,若他们胆敢再帮着小长房的人加害我们,我们也不会客气!若您担心珍珠嫂和冬生哥会难过,我这就去问他们。我还真不信了,冬生哥差一点就被后母打死,还能对那个纵容老婆行凶的亲爹有什么父子之情!”
她起身就往外走,直接去找珍珠嫂了。张氏无奈地叹了口气。对赵玮道:“你妹妹如今越发有主意了。只是行事未免太过刚强了些。我们一房已是占尽上风。小长房的奴仆只要不是蠢货,都知道今后该如何行事,我们何苦跟几个下人计较。”
这回连赵玮也不赞成了:“祖母,不是我们放下身份要跟奴仆计较。而是世上蠢货太多了,不让他们知道厉害,他们还不晓得自己有多蠢。妹妹的话有理,您就由得她去吧,即便把事情闹大了,她也还是个孩子,谁还能治她的罪不成?”
张氏更加无奈了:“知道你疼妹妹,但也别太纵容了她,纵得她无法无天的。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赵琇不知祖母与兄长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