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本事建立起足够的权威。他身为蒋氏陪房,若不是得侯爷青眼,那些管事们是不会把他放在眼里的。
高成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叹气,他家姑奶奶大概还不知道老家的情形吧?如今这个情形,就算他想对张氏祖孙下手,也无能为力呀……
他还是再等一等吧,如今姑奶奶一定还没收到他送回京中的信呢,等她收到了修改了指示,他才去做不迟……
高成有一件事没猜错,汪四平确实是在第一时间,就把赵炯吐血的消息禀报了张氏。
张氏对赵炯是否吐血并不关心,她早就不打算理会他的病情了,她更有兴趣的,是赵炯在吐血之前,刚刚收到了京城侯府来信这一事实。汪四平对老宅里的人事了如指掌,自然也能打听到京城侯府刚刚派了个信使来,连那信使是蒋氏的人,他都知道了。
张氏如今对蒋氏很有警惕之心,一听说来的信使是她的人,立刻就指出:“这人定会私下与高成见面,你且让人留意他们的举动,再另行派人盯住高成。”
汪四平连忙答应下来。他甚至有些后悔,信使刚进门时,他得信后没有立刻派人盯着,如果那信使已经跟高成通了信息,再派人去盯他们就未必有用了。
张氏想起广平王特地将鲁云鹏派到她家,隐了官身以西席之名留几年,为的就是保护他们祖孙,想必也是在防着小长房那头吧?若要让赵玮承袭建南侯爵位,确实要提防小长房狗急跳墙,加害孩子。
她立刻对汪四平与秋叶都下了命令:“严守门户,闭门谢客,只说我们家居丧,不见外人,连族中亲眷也尽可能少来往。若有谁送东西来,务必要一一检验清楚,确保无事,尤其是吃食,不管检验结果如何,我们家的人都不能吃进嘴里。我和玮哥儿、琇姐儿的一日三餐,都在这院里小厨房做,每日所需米粮果蔬,汪四平需得再三检验过,再送进来,万万不可有误。”
汪四平与秋叶连忙肃然应下。
张氏又想了想,决定暂时不让孙子孙女离开她住的这个院子了,老宅里虽有汪四平镇着,又有谁能保证所有仆人都是可靠的呢?
秋叶对此有些为难:“姐儿年纪还小,每日只让人抱到前头灵堂上露个脸,也就罢了,哥儿每日还要到灵堂上跪灵呢,怎么可能不出院子?若是不让到前头灵堂去,又怕会有人说嘴。”
张氏皱皱眉头,这确实是个问题。她算了算日子,索性心一横:“也罢,从翻船日子算起,焯儿夫妻去了也有二十一日了,正好过了三七,郡公爷还等着下葬呢,索性就让他们一道入土吧。”
赵焯夫妻的后事,原本因为赵炯怠慢,办得十分不象话,张氏回老宅后重新起了灵堂,才有点样子。只是他们原是横死,停灵三七二十一日就下葬,也说得过去。说实话,他们的尸首都在水里泡过了,虽说眼下是秋天,但气味也是不怎么好闻的。而郡公爷的棺椁,更是早就该择吉日入土了,再拖下去,又会惹人闲话。
张氏的行动十分有效率,不到半日,她弟弟张朝义已经得了消息,赶来相问:“姐姐怎的忽然改了主意,要让焯儿夫妇随姐夫一道下葬了?灵堂才起了几日而已!”
张氏叹道:“先前后事虽办得草率,但亲友其实都已祭拜过了,如今再祭拜一回,也没什么意思,索性早早下葬了干净。不然两个孩子每日都要到灵堂上吹风,他们本就年纪小,身体弱,受这样的罪,万一生病了可怎么好?”
一听说是为了两个孩子,张朝义就无语了:“姐姐也太溺爱孙儿了,这原是应有的礼数,再说他们也是愿意的。”不过想到姐姐如今已经没了儿子,就只能指望这一对孙子孙女了,着紧些也是人之常情,秋天的奉贤也确实湿冷,万一孩子有个好歹,姐姐将来可依靠谁去?他就没再说什么。
他提起了刚刚听说的消息:“我听人议论,说京城侯府来了封信,赵炯那不孝子看完后就吐了血,还昏过去了,直到刚刚才醒过来。”
张氏挑了挑眉:“醒了么?我还以为他仍旧昏迷着呢。”
“不管他是昏着还是醒了,都不中用了。”张朝义更担心别的事,“不知京城来的信里写的是什么?该不会小长房那边又想对姐姐和两个孩子使什么奸计了吧?”
张氏道:“算算日子,我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