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死,他儿子还是小娃娃,身体又不好。至于赵炯,别说他已经瘫痪了,即便没瘫,以他犯下的罪状,也没有资格了,他长子又无功名在身,前些年参加武举,年年落榜,可见才干平庸,不堪大用,赵家只怕是再无人能出面领军了。”
广平王微微一笑:“朝廷只能另挑人选担此大任,但这人选不好挑,不但要有本事,还得可靠,最好与赵家有些渊源,能让赵老郡公的旧部们服气,又不会让赵炯一系有机会插手军务,以免日后生事。”说罢他将笑容一收,正色问:“范本章,你可愿意担下这个重责大任?”
护卫统领范本章的心跳得嘭嘭响,知道自己的猜想成真了,激动得快要说不出话来:“属下……属下……”
广平王抬手止住他:“别光顾着高兴,这可不是个容易办的差事,不但要到边疆吃沙子吹风打清兵,还得稳住赵老郡公的那些旧部,让他们知道赵炯的所作所为,从此与他疏远,不听他小长房任何号令,但凡武力、心计、手段略差一点儿,都不能成功。若是弄砸了,你还不如不去呢,省得给我丢脸。”
范本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头:“求殿下给属下一个机会!属下自从离了辽东,日夜盼着能再次回去杀敌卫国,如今大好机会摆在属下面前,倘若属下真的弄砸了,不等殿下处置,属下自己就把头割下来请罪!”
广平王笑了,亲手将对方扶了起来。范本章本就是边军出身,在辽东待了十几年,立下许多功劳,可说是才干出众,经验也很丰富,与赵家旧部还有多年同袍的香火情,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特地派范本章护送赵老夫人回乡,再给对方安排这么一个职位。只要范本章回到辽东后,把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一切——包括赵炯对继母嫡弟的所作所为以及涉嫌气死老郡公的事实——全部隐讳地告知赵家旧部,那即使赵炯赵玦父子再怎么打着老郡公的旗号指使赵家旧部为他们办事,也不会有人听他们一个字的,赵家旧部这几万人马,就稳稳当当地留在了皇室的掌握之中。
广平王微笑着勉励了范本章几句,便嘱咐他:“此事要等我们回京后才能定下,你暂且不要声张,先从手下的人里挑一个合适的人选,在你之后接任王府护卫事宜。”
范本章恭敬应下,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有些为难地道:“殿下,您可记得属下手底一个年轻护卫,名叫鲁云鹏的?”
广平王自然记得:“赵老夫人那个丫环,还是他救起来的,不是么?怎么?你属意他做你的继任者?是不是太年轻了些?”
范本章咬牙切齿:“可不是太年轻了么?不懂事爱胡闹!此行去奉贤,他还胆大包天地做了一件大事!”
范本章所吐嘈的鲁云鹏,眼下就站在屋外的院子里,百无聊赖。
和他一起回来的其他王府护卫,以及张氏派来接孙女儿的丫环仆妇,都被安置在别处了,只有他一个被统领大人带到广平王住的院子来,不用说,肯定是要拿他弹石子断白幡之事告上一状的。鲁云鹏打从心底觉得自己没有犯错,对于上司的所作所为,自然觉得很没意思。
赵琇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就看到鲁云鹏蹲在那里划圈圈,她记得这个王府护卫,好象是个挺和气挺开朗好相处的人,后来跟着上司护送祖母张氏回奉贤了,这次跟着回来,兴许可以向他打听一下祖母和小哥哥的近况?
她立刻就迈动小短腿跑了过去:“护卫哥哥,你刚从我祖母那里来吗?”
鲁云鹏抬头见是她,脸上立刻就露出了微笑,只是怎么看都带着几分哄小孩的意味:“呀,赵小姑娘,你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么?赵老夫人派了人来接你呢,一会儿你就能见到她们啦。”
赵琇心下大喜,但还没忘记自己的原意:“护卫哥哥,我祖母怎么样了?小哥哥怎么样了?他们顺利回家了吗?大伯父怎么说?”
鲁云鹏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的:“嗯,你回去以后,直接问你祖母就知道了。建南侯如今名声臭不可闻,他还从马上摔下来,成了瘫子,以后就再也害不了人了!”接着他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她的脸:“我曾听赵老夫人身边的姐姐说,赵姑娘在落水之前,看见老郡公显灵了,被老郡公开了窍,因此说话行事都比同年纪的孩子要聪明百倍,这可是真的?”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