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没多久,那个小孩子就被发现死了,而直到太医去诊治之前,都没人“知道”这件事——春草怀疑那个五岁的孩子跟这件事有关,还是很合逻辑的。
问题的关键在于,那个小孩子是什么时候死的?死因是什么?他的生母似乎没有一直陪在他身边,反而缠着正室要求请太医来诊治,由此可见,他应该是生病了,但病得不算重,那怎么会忽然死了呢?
如果是在那个五岁的男孩泽哥儿离开后才死的,泽哥儿和乳母为什么看上去象是受了惊吓的模样?
如果是在泽哥儿进屋之前就死了,泽哥儿是被他的死吓到,那么一直守在屋里的乳母为什么没发现?
赵莹君还在苦苦思考着,乳母已经叹息出声,叹的是那个死了的孩子的乳母,虽然彼此的主人不和,但她们私下的交情还好,从前未嫁人时,也是曾在一处当差的小姐妹。她说:“她怎么就如此倒霉?这事儿不管实情如何,她都是个死,只求夫人开恩,别牵连她家里人才好,她的孩子还不到半岁大呢。”
赵莹君被她提醒了,那个死了的孩子的乳母还真是难以逃脱罪责,如果孩子是泽哥儿进屋前死的,她负有不可开脱的失职之罪;如果孩子是被泽哥儿弄死的,把人放进屋来又离开的她同样逃不脱罪责;即使孩子只是单纯地死于疾病,她也是落不了好的。
春草与那个乳母没什么交情,此刻也没心情同情别人,她更担心的是这件事情本身:“好嫂子,你说我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老夫人?方才老夫人也在那院里,我怕他们使坏,要把这事儿怪到老夫人头上。”
乳母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但对于是否把事情告诉张氏,她又有不同意见:“不至于,老夫人又没近鸿哥儿的身,也没必要害他一个庶出的曾孙,他们想栽赃也栽不成,但以老夫人的性子,若知道了这件事,是一定会说出去的,杀弟可不是个小罪名,即使泽哥儿年纪还小,不懂事,也是要受罚的,到时候玦大奶奶就知道是你告的状了!”
春草果然吓了一跳:“那怎么办?泽哥儿是玦大奶奶的命根子,到时候她还不得撕了我?!”
乳母想了想:“咱们还是先看看吧,若他们栽赃给老夫人,你就把实情告诉老夫人,请她老人家定夺,若他们没有栽赃,你就当作不知道这事儿。我听说老夫人和二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