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碍了她眼!
眼看晚宴要结束了她还没能跟宋殊说上话对上眼,祝三姑娘越想越气,看看眼前的席面,忽的扭头问道:“你叫唐五是吧?都说名师出高徒,你跟宋掌柜学了一年,不知制灯手艺如何?”
跟唐景玉说话,眼睛却盯着宋殊侧脸。
唐景玉充耳未闻。
祝三姑娘打量一眼两个席面中间的距离,猜测对方应该没有听到她说话,便稍微提高了声音。
唐景玉本来不想理她的,见祝三姑娘坚持,她悄悄掐了宋殊大腿一下,这才侧头回道:“姑娘为何如此问?”
宋殊自斟自饮目不斜视,祝三姑娘只好送了唐景玉一个正眼,哼道:“你我年岁相当,不如切磋一下好了,让我们也看看宋掌柜高徒的本事。”
宋家、祝家乃是众灯师关注的两家劲敌,宾客们一直暗暗留意着这边的动静,祝三姑娘一开口周围就静了不少,现在她直接挑衅,众人不约而同都放下了手中酒筷,侧耳倾听,就连知府穆大人也含笑望了过来。
唐景玉环视一圈,在一道道目光注视下轻轻笑了,清朗声音不高不低:“唐某去年六月拜的师,师父重根基,这一年都在命我破竹练字画扎实基本功,两个月前才开始教我编灯架。听闻舒三姑娘从小就学做灯笼了,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小小年纪便代表舒家制灯参赛,唐某真若答应与你比试,岂不是自不量力自取其辱?承蒙姑娘高看,可惜唐某只是凡人,非天纵奇才之辈,眼下学艺未精,比灯这种雅事,还是交给我师父吧。”
少年落落大方,没有一时冲动争强好胜,也没有因为不敌而面红耳赤,反倒衬得舒三姑娘的提议不讲道理。
不少看不惯舒家纵容女子学灯的同行们窃窃私语起来,讽刺舒三姑娘自小娇生惯养,只知道用备好的竹篾做灯笼,不知道亲手制竹篾的辛苦,所以才觉得旁人都跟她一样,一开始就直接学做灯笼,短短一年便能有所成效。
舒三姑娘都听见了,俏脸涨得通红,不过她很快又平静下来,笑道:“不错,人贵有自知之明,勤能补拙,再加上有宋掌柜指点,相信你会进步神速的。”
唐景玉点点头,笑着笑着忽然有些惋惜地道:“可惜你是姑娘家,这两年差不多就要嫁人了吧?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