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裳都没有派上用场。
“阿玉……”
“你马上就走了……”唐景玉软声打断他,可怜巴巴地道,看着他的眼神特别委屈,好像是他狠心抛弃了她。
宋殊顿时没辙了,不舍跟愧疚掺合在一起,她说什么他都愿意答应。
见他松动了,唐景玉笑着指指纱帐外,“你先出去,我让你进来你再进来。”
宋殊不敢耽搁,马上出去了。
唐景玉飞快脱了中衣扔到被子底下,只剩肚兜跟下面的亵裤,重新裹好被子才叫他,“好了,你进来吧。”裹得蚕茧一样,就露着红扑扑的小脸在外面。
宋殊没有多想,一边展开手里的外衫一边让她坐起来。
唐景玉瞅瞅在床尾忙活的男人,咬咬唇,扯开被子跪坐着,红着脸等男人过来。
宋殊随意投过去一眼,看清之后,僵了片刻才将手中外衫放下,扫了一眼床里面:“中衣呢?”
昨晚荒唐过后他亲手给她穿上的,刚刚也还在,这丫头,真是要逼疯他才肯消停吗?
唐景玉慢吞吞将中衣拽了出来,递给他。
肚兜才能遮多少地方,她一举一动,如玉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还有匀称小臂抬起时乍现的些微春光,都让宋殊心跳加快,不看又想看,看了又怕被她发现。
“这样穿好看吗?”在男人镇定地给她穿衣裳时,唐景玉仰头问,乖乖伸手套进袖子。
宋殊定定地瞧着她。
唐景玉心虚了,垂下眼帘,不再说话。
“好了,快回去吧。”穿好衣裳,宋殊摸摸她脑袋,有些不舍地道。
唐景玉毫不留恋地往前走,到门口才回头问他:“我带两身衣裳就行了吧?”
这话没头没尾,宋殊眼里闪过一道困惑,刚想问,就见小姑娘一脸坏笑,有得意有欢喜。
宋殊马上就明白了,她竟然骗他?
可是心头却只有惊喜……
目送小姑娘脚步轻快地跑了,宋殊摇摇头,回屋收拾东西。
宋殊这次去苏州比灯,只带唐景玉跟钱进二人,唐景玉是看热闹去的,钱进路上负责赶车打点下榻饭食等事宜,到了苏州更有一些琐事等着他,可谓是三人里面最忙的一个。
跟朱寿杨昌告别,答应带礼物回来给他们,一身丫鬟打扮的唐景玉高高兴兴地上了马车。
没过多久,马车就到了去年大家初遇的地方。
唐景玉故意从宋殊身边挪到旁边的侧座上,指着车帘哀怨道:“唉,当初要不是我机灵装病,恐怕宋掌柜都不会拉我一程,人跟人命就是不一样啊,我还记得我躺在门帘外面,宋掌柜神仙似的坐在里头,真是让人羡慕。”
她阴阳怪气,宋殊但笑不语,外面钱进听傻了:“好啊,你竟然是装的,早知道我就该听那老乞丐的,不管你才是!啊,等等,是不是在那边镇子上你也是装的?”
唐景玉哈哈笑:“是又怎样,不就骗了你几个包子一身衣裳吗?干啥那么小气,别跟宋掌柜学,腰缠万贯只给我几两银子。”
钱进在外面长吁短叹,只道人心不古,人善被人欺。
唐景玉笑着挪回宋殊身边,趴在他肩膀上看他,摸着他脸道:“掌柜你知道吗?其实,其实那天你给我递水的时候,我就认出你了,你跟以前一样好看,好像都没什么变化。”
宋殊原本在笑,听到这里心神一震,慢慢抓住她手:“你来嘉定前见过我?”
唐景玉点点头,习惯地坐到他腿上,靠在他胸口小声道:“见过啊,见过两次呢。一次是我娘刚去不久,我去街上,看见你中了状元骑在马上,俊朗极了,那时我想,原来这就是娘提过的宋才子啊,可是娘已经没了。”
宋殊攥紧了她手,努力回想当时场景,却什么都记不得了,只记得人潮拥挤。
“第二次?”他低低地问。
“是你打胜仗回来的时候。”
唐景玉仰起头,看着他眼睛:“就是那天的前一天,父亲打了我,我难受极了,晚上怎么睡都睡不着,偷偷收拾了一个包裹,白天趁丫鬟们不注意跑了出来。到了街上正好赶上你们进城,我一眼就看见你了。那会儿我想,宋才子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