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并不能代表她和李成轩的默契。
“六!”
西岭月还在纠结。
“七!”萧忆越数越快。
“八!”
“等等
!”西岭月心焦地阻止他,“你让我想想,我再想想!”
“九!”萧忆毫不客气。
西岭月心慌之下,已决定伸手去按那个“西”字。然而就在她即将按下去的一刻,她猛然瞥见另一个字,一个她疏忽的字,一个真正象征她和李成轩感情的字!
“十!”
伴随着最后一声,她当机立断按了下去,这一次没有任何迟疑,没有犹豫,她对这个选择满怀信心!
“嗡嗡”的低鸣声立即传来,紧闭的石门重新开启,李成轩一袭墨衣就站在晦暗的烛光中,身形却是异常清晰!
“王爷!”西岭月飞奔至他面前,扑进他怀中,激动到哽咽,“我就知道你和我选的一样!”
“我也是。”李成轩柔情一笑,抬手拨开她额间垂发,做了一个久违的动作——弹了弹她的额头。
西岭月轻笑出声,霎时忘记自身的处境。
萧忆站在原地死死盯着他们,看他们旁若无人地相拥,听他们心心相印的选择,心中既感意外,又隐隐料到了这个结果。
他缓慢地转过头去,望见墙壁上被按下的“玉”字,沉声开口:“为什么……是这个字?”
李成轩闻声抬头,手臂还紧紧搂着西岭月,示威般回道:“你和西岭之间有桃花羹,我和她之间也有秘密,但你永不会知道。”
一个“玉”字,一块双面雕的独山玉佩,见证了他们之间千回百转的故事。
他赠予她,她失手摔裂;他找
人修补,留给她做纪念;她用它试探,他故作决绝;她佩戴在身,随他逃亡;他无意中发现,予她失控一吻。
这一块玉佩几经辗转与波折,得而复失,失而复得,就像他们之间的感情,来之不易。
萧忆终于被打败了,这道机关扼杀了他最后一丝希望。他忍不住再看那首诗,竟想象不出他会选择什么字,更不知西岭月会如何选择。
是啊,李成轩可以知道桃花羹的故事,而他永不可能知道“玉”字背后藏了什么。
在感情这一局中,他与她终究错过,注定是个失败者。
“忆哥哥,”西岭月挣脱李成轩的怀抱,试图再劝,“你们都收手吧。”
“收手?”萧忆只觉一片茫然,“萧家在西川经营百年,在太平山蛰伏百年,早已和武氏血肉相融。你不懂,我们已经无路可退。”
“那是你们不愿放手。”李成轩直白指出,“不必说什么效忠武氏,否则你们就该听从西岭的安排。你们如今是想成就自己的野心,不惜摆弄别人的命运。”
此刻只要听见李成轩的声音,萧忆就会癫狂失控,他的眼前像是糊着一片血色,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杀意。他袖中迅速滑落一支飞镖,作势要射向李成轩,然而被西岭月眼尖看见了,她立刻挡在李成轩面前,惊呼一声:“忆哥哥!”
萧忆冷笑:“你以为你挡得住我?”
李成轩也拨开她,毫无惧色地直视过去:
“我既敢来武宁县,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少主不可!”就在此时,那个被萧致武留在石门外,又随着李成轩一起进来的下属突然开了口。
若不是他喊出这一声,三人险些都忘记了他的存在。只见他快步上前阻止道:“少主,武元衡他们已经逃出城了!朝廷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与其现在杀了福王,倒不如挟他做人质,还能换来一线生机啊!”
“谁说我们会输!”萧忆呵斥他,“武宁县有十几万暗卫,全部训练有素,可以一敌百!”
“十几万?”李成轩泼他冷水,“山南东道、山南西道、黔中道、剑南东川会同荆南五镇齐发,形成围困之势,即便你有十几万高手,也是困兽之斗。你要为了一己私欲,害了整个武宁县?”
“武宁县是则天皇后所设,暗卫也是为武家而生,这就是他们的使命!”萧忆高声回答,却说服不了他自己。
他是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