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岭月心中猛抽,“怎么,他还有后招?”
聂隐娘没有应她,抬头又去看那棵梅树,半晌才道:“我带你去找七娘。”
“你是说田娘子?找她做什么?”西岭月不解。
“把你和王爷的事,一五一十告诉她。”
那边厢,聂隐娘带着西岭月去了田忘言的闺房;这边厢,田季安和李成轩的密谈也已经开始。
田季安毫不避讳,开口便道:“其实本官很欣赏王爷,亦为王爷的遭遇感到不平。”
李成轩倒是神情如常,重复着那句他在很久之前曾说过的话:“雷霆雨露,都是君恩。”
“王爷可知本官为何让隐娘出手相救?”田季安自问自答,“自然是因为我与王爷险些成为一家
人。不瞒您说,自镇海一行后,我听了隐娘的评价,对王爷很是欣赏……忘言也是。”
李成轩听后无甚反应,只是一笑。
田季安见状,索性直言试探:“王爷风采卓绝,文韬武略,又是太后殿下的幼子。您难道就没想过,名正言顺地去坐一坐那‘宝座’?”
“没想过。”李成轩不假思索地道。
田季安露出惋惜之色:“王爷韬光养晦多年,胸怀又在当今天子之上,我还以为您有鸿鹄之志。”
“看来田仆射不够了解我。”李成轩依旧不动声色。
田季安见他油盐不进,心里也有些烦躁:“不瞒王爷,忘言与我一母同胞,同是嘉诚公主亲自抚养……她除了容色差些,品性、教养、才艺,绝不在其他名门贵女之下。这个妹妹,我一直视如珍宝。”
对方说到此处,李成轩哪里还听不出来,直接拒绝道:“只怕我如今身份尴尬,配不上令妹。”
“王爷说笑了,您身份尊贵,龙章凤姿,是忘言配不上您,此事我心里有数。”田季安忽地放低了姿态,不复方才的高高在上。
李成轩心如明镜,对方绝不是只想攀一门亲事。
果然,只听田季安又道:“我魏博割据了数十年,与卢龙、成德同气连枝,毫不夸张地说,河朔三镇就是大唐的‘国中之国’。而我们之所以没有自立,一是尚未达成一致意见;二则,也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服众。”
“但王爷
您不同,您是先皇和皇太后的嫡出之子,与当今圣上身份相当。再者如今太子未立,东宫悬空,您师出有名。”田季安说到此处,神情越发激动,“倘若王爷肯与我田家结亲,我便能说服成德、卢龙,甚至更多的藩镇效忠于您,定能保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