跺脚,索性藏进自己面前的柜子里。这里头只有半柜子书,勉强够她一人藏身,再看李成轩,却见他正朝她快步走来,可走到一半时,李锜几人的话语声已经越来越近!情势紧迫,李成轩只得又返回原处,躲进另外那个柜子当中。
西岭月见他安顿好,立即关上柜门,李锜三人恰好在此时攀下梯子,走进密室,说话声也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母亲身体如何?”是李锜的庶子李徽问道,他所指的应当是嫡母高夫人。
李锜旋即叹了口气:“伤心过度吧。”
李徽遂道:“世子遇害,母亲定然伤心,只好让忘真妹妹多陪伴了。”
李锜似乎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衡儿去了,为父就剩你一个了,徽儿,你可要争气。”
“父亲放心,儿子定当为您分忧,孝敬母亲,不敢懈怠
。”李徽顿了顿,又道,“再说还有表弟帮我。”
裴行立旋即出言回应:“师回表兄但有所命,立不敢不从。”
“表弟客气了。”
师回,应当是李徽的表字,看来李锜是找好接班人了。西岭月偷偷将柜门打开一条缝隙,朝外看去,只见李锜和李徽坐在密室里仅有的两张石凳上,裴行立则站在两人身后。
无论嘴上说得多好听,“表兄表弟”喊得亲热,只这一个场景,主仆三人身份立明。
西岭月心中喟叹,又见李徽摆了摆手,朝李锜回道:“儿子还是说正事吧,那女子近来……”
女子指的是谁?西岭月正要侧耳细听,却见李锜突然打了个手势,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教过你多少遍了,隔墙有耳。”
李徽干笑一声:“父亲多虑了,您这密室如此隐蔽,连儿子都是刚刚知晓,岂会有人偷听?”
李锜没有接话,沉着脸色看他。李徽很无奈,遂起身查看密室四周的情形,又与裴行立对看一眼,各自走向一个柜子。眼看着李徽往西面走去,而裴行立也走到自己这个柜子面前,西岭月顿时心如死灰,已不敢抱任何希望。
“吱呀”一声轻响传来,裴行立打开了她藏身的柜门,烛火的光亮顷刻泻入。如她所料,裴行立露出了意外之色,随即沉下俊颜,眯着双目冷冷看她。西岭月此刻紧张到了极致,已忘记该如何反应,不料裴行立身形一滞,
居然“啪”的一声又将柜门关上了!
西岭月听到他在外面回道:“一切寻常。”
李徽也回道:“一样。”
西岭月很惊讶,若说裴行立包庇自己是意料之